拓跋宏玉看到那件银器之后,神情略显激动,问大使:“母妃她还好吗?”
大使回答:“皇贵妃她一切都好,只是心里面惦记着王子殿下。您出来的这一段时间,皇贵妃派了许多人来寻找,可是这些寻找的人最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皇贵妃很是不安。”
拓跋宏玉恨恨的咬咬牙,他知道那些母亲派来的人一定是遇上大皇子派来的人,在来的一路上,大皇子的杀手就三番两次袭击自己,要不是自己武艺还行,轻功又一流,否则真要死在那帮杀手手里。想来母妃派来的人,已经惨遭那帮杀手的毒手。
“你来得正好,我在大渝国有几个朋友,离开前想看看他们,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你帮我送些礼物给他们,我告诉你地址。”
野丘国的人一向瞧不起大渝国的人,听说王子在大渝国交到朋友,眼神中很是疑惑,可惜既然王子下了命令,他也不敢违抗。
在回去之前,陈锦鲲因为礼仪特意为他们摆下酒席,算是为他们饯行,可没想到这野丘国的大使是个酒疯子,居然在酒席上喝下数十坛酒。
还口出狂言,取笑和谩骂道:“你们这大渝国真是弱,不但军队不行,兵器不行,武艺不行,连酒都比我们国家差许多。”
野丘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每个男人都会骑马,而且成年后都要在军队里面呆上一年,所以民风彪悍,男子都好酒。
可是拓跋宏玉是个例外,他觉得饮酒容易误事,还会让脑子经常不清醒,所以滴酒不沾,可当他看到属下的大使一口气喝这样多的酒,也不好出面阻止,因为在野丘国的规矩,男人喝酒就像看到漂亮姑娘示爱一样,那是不能阻止的,否则是对那位男子的不尊重。
但是,看到大使在喝光别人的酒之后还这样出言不逊,拓跋宏玉忍不住责备他:“大使,这是在大渝国的皇宫,你这样贬低东道主,就不觉得失礼吗?要知道你还在大渝国的土地上,明天还要启程回国。”
可这位大使大人已经有些喝高了,连王子的话都听不进去,“殿下,他们国家的人请我们喝酒,可请的都是如同凉水一般的酒,我指出来,是为他们好,否则他们喝了一辈子的酒,恐怕都没有我们国家的凉水好喝。”
看到这位野丘国的大使如此傲慢,作为接待他的官员陈锦鲲觉得很没有面子,要知道他虽然想跟野丘国修好,但绝不表示可以任由其他国家的人贬损自己的国家。
陈锦鲲的脸色有些阴沉,英俊的五官上像是染了一层寒霜,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对方,缓缓开口说:“大使大人好酒量,下官自愧不如。但要说我大渝国没有好酒,只怕大使大人说错了,我大渝国幅员辽阔,物产丰富,要说起酿酒的历史,只怕比你们国家建国的时间还要久远,听说野丘国的第一坛酒还是从我大渝国带回去的呢。”
可那大使依旧不服气,“那又如何?就算你们的酿酒历史比我们长又怎样,现在还不是酿出跟凉水一般的酒?就像你们国家的战马和兵器一样,只是好看的花架子,一到战场上就没用。”
“大使,够了,闭嘴!”拓跋宏玉想阻止那位半醉的大使再说话,虽然大渝国的战马和兵器确实不如野丘国。
陈锦鲲冷冷一笑,“既然大使大人说我们的酒不好,为免他回国说我们招待不周,我想跟大使大人打个赌。”
“什么赌?”大使放下已经喝光的酒坛子问。
“我打赌三杯之内,让大使大人醉倒,如果做不到,今天晚上就亲自伺侯大使沐浴更衣,还送大使大人黄金万两。如果我做到了,大使大人就不能再说我国的东西不行,并且送上一匹野丘国的战马,还有铁器一套,大人觉得如何?”陈锦鲲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正紧紧的盯着对方。
野丘国的大使哈哈大笑,“什么,你要用三杯酒把我灌醉?我可告诉你,我在国内拼酒,根本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既然你要跟我打这个赌,好,我就跟你赌,到时候大人跟我搓澡的时候可要用点力呀。”
那位大使一边笑着,一边幻想着陈锦鲲伺侯自己沐浴更衣时的样子。
在旁边听着的拓跋宏玉有些惊讶,他平常都是教阿瑜武艺,跟陈锦鲲打交道的时间不多,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竟也有这样热血冲动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陈锦鲲一时的气话,却没有留意到陈锦鲲嘴角略微弯成个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眼神中带着坚定而莫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