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故又发怒?”一位满头银发,手执拐杖的老妇人缓缓走来,虽然年纪不轻,但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散发着精光。
“这帮贱人,天天唱这么几首一样的曲子,听着都烦死了。老子天天被关在这里,闲得都快长出毛了。”
老妇人轻轻一笑,“那殿下就看看书,练练书画,或者把太师叫来请教一番也可。”
司徒焱马上不满的说:“要我看书,练书画还不如把我关起来呢,本太子最烦这些东西。把太师叫来做什么,还嫌那老头不够烦?说是我的授业恩师,却不为我求情,害老子天天呆在这太子府,真是岂有此理。”
唐老夫人向太子微微行一礼,然后慢慢解释说:“殿下,皇上为何不喜欢你,却喜欢六皇子,不就是因为他博览群书,诗词书画又好吗?殿下常抱怨皇上对自己不好,为何不做一些事情讨他欢心?再说了,太师虽然没有明面上为你求情,但你出了事,他背后的那些士家官员可没少为你说话,太师不是没有帮你,而是不能明着帮。”
可司徒焱这个蠢货似乎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反而面带怒容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六弟了?哼,他是什么都比我要好,但我才是大渝国的太子,他再好再强也只是个宫女的贱种,怎么跟我相比?”
唐老太太在心里面幽幽的叹一口气,从他夫君在世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皇后背后的世家大族,她本以为倚仗着这棵大树好飞黄腾达,可无奈皇后的儿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太子殿下,六皇子的出身是不如你,我们也有这样的自信,让太子成为一朝国君,可是当一国之君也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就算你再不喜欢读书,在你父皇面前装装样子总是要的吧。”
“装,装的有什么用?上一回父王的寿宴,你跟母后设计的那一出苦肉计不是也没有打动父王吗?本太子还是要天天呆在这太子府,哪里都不能去。”
“太子稍安毋躁,办法总会有的,只要你与皇后娘娘一条心,终归是会打动皇帝陛下的。”唐老太太继续宽慰着司徒焱。
而司徒焱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心情好转,眼睛微微转一转,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还有你说的那个叫陈兮瑜的丫头,我在宫里面也看见她了,果然是个不识趣的贱人,连本太子都敢打。”
“什么?太子见到她了?她……她还打了你?”唐老太太大惊失色,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徒焱便把事情的经过跟唐老太太说了一遍,唐老太太听过之后,心里面暗自摇头,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太子?
“殿下,恕老奴斗胆说一句,这件事情是太子做得欠妥。你原本是被陛下惩罚,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你父王原谅你,你不但没有抓住,反而去招惹那个陈兮瑜,幸好事情没有闹大,否则恐怕会对太子更加的不利。”
可司徒焱却满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不利?如果老六敢说出去,我就死不认帐,就算那个小贱人作证,我也可以说是他们两个故意陷害我。哼,我还会怕他们?”
司徒焱露出一幅流氓痞子的德性,没有半分太子的样子,俨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殿下既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老奴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只是想提醒一下殿下,陈兮瑜那个丫头,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
“为什么?你不是跟那丫头有仇吗?怎么最近没听说你要找她报仇呢?”司徒焱巴不得唐老太太找阿瑜的麻烦,好帮他报那一掌之仇。
“殿下,那丫头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曾经派人对她的酒庄做手脚,却没有想到被她逃脱。而且她的未来夫君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我不敢轻易对她下手,怕会影响到殿下的千秋大计。”
“唉,你不用管我。如今她是我们两个共同的敌人,我命令你去对付她,你该不是拿那死丫头没办法吧?”司徒焱眼神扫过唐老太太一眼,一幅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殿下,想要对付她,办法多的是。就算她相公是皇帝跟前的人,可她自己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又是个生意人,想要整她,总是有机会的。我听说那丫头要参加这个月的胭脂大赛,既然殿下这样说了,那我就给她的比赛增加一点助兴节目吧。”唐老太太阴冷冷的说道,眼神中划过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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