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瑜劝陈瑶婷不要跟司徒真来往,小姑子就跟嫂子较上劲,陈瑶婷已经两三天没有搭理阿瑜,就算在店里见到阿瑜,也冷鼻子冷脸的。
阿瑜见陈瑶婷这个样子,不由嗔怪道:“死丫头,你还要生我气生多久?”
“直到你同意我跟十殿下来往为止。”
“他若有心于你,岂是我能阻止得了的?你认识他这么多天,哪一次见过他单独来找过你?你给他送酒之后,他又可曾再来看你?”
阿瑜的几句问话,把陈瑶婷问得更是一肚子的火,“哼,如果不是你老是阻止,他怎么会不来?”
阿瑜真要被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司徒真可是堂堂的十皇子,怎么会是她一个小小的民妇阻止得了的?陈瑶婷的思维方式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还不等阿瑜解释,陈瑶婷已经气乎乎的从胭脂店里面跑出去,可刚走出巷子没多久,就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随后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最后是陈瑶婷的尖叫声。
阿瑜顺着声音跑过去,就见陈瑶婷仰面倒在地上,一张小脸吓得面无血色,浑身还不停的在发抖。
而在她的身上,还趴着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那个男人面色铁青,四肢僵硬,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香味,死的时候脸上表情十分奇怪,不像是痛苦,反倒像是非常愉悦,或者说兴奋异常,用一句更通俗一点的话讲,就是乐死的。
这样一具男尸就这样倒在陈瑶婷的身上,难怪把那丫头吓得半死。
阿瑜跑上前,把那具男尸推开,扶起身体还在颤抖的陈瑶婷,只见陈瑶婷哆哆嗦嗦的,嘴里面还在絮絮叨叨着:“他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杀的……”
阿瑜抱紧陈瑶婷:“究竟怎么一回事?”
陈瑶婷惊魂未定,哭着讲起刚才事情的经过:“刚才我从巷子里面跑出来,因为心情不好,走得飞快,就撞到迎面走来的那个男人。我跟那男人吵了几句,哪料到那个男人突然倒在我的身上,就这样……这样死了!”
阿瑜一听,觉得整件事情透着古怪。
死人是一件大事,没过多久,衙门里的几个官差来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就要把陈瑶婷带走。
阿瑜拦下来:“大人,人又不是我家小姑子杀的,凭什么把她带走?”
那官差头也不抬的就说:“人是在她身上死的,就算不是她杀的,也跟她有关,带到衙门里面问话,这是自然。”
阿瑜脑筋转得飞快,马上又说:“几位官爷,不是我不让她去,只是我家小姑子年纪小,而且她大哥老是不放心她,要是她被衙门带走,还请几位官家到时候能帮我给她大哥托一句话。”
那官差见阿瑜说得这样牛逼,不由问道:“她大哥是谁?”
“礼部大夫陈锦鲲。”
陈锦鲲的大名这几天可是名满京都,谁不知道刚上任的礼部大夫深受皇恩,他成亲连皇帝都上门赐字喝酒,这可是前无古人的荣耀,哪怕京都这样多的士家大族,也没有谁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几个官差一点陈瑶婷是陈锦鲲的妹妹,马上就收起刚才那幅公事公办的臭脸,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说道:“原来是陈大人的妹妹,小的几个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真是失礼失礼。”
“失礼倒谈不上,只是这人还要被带去衙门吗?”
“额……,这个……”几个衙役面上有些为难,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天,才有一个衙役开口说:“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只是这衙门的规矩就是如此。咱们几个都是当差的,肯定要带着陈姑娘到衙门里签个字,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保证等会儿一定把陈姑娘原封不动的送还到府上,这样行吗?”
阿瑜虽然不想陈瑶婷就这样跟着他们离去,但也不能让几个衙役为难,陈瑶婷一听说要去衙门,抱紧阿瑜连连摇头:“嫂子,我不去,我不去!”
阿瑜微微一蹙眉,对那几个衙役说:“要不我陪她一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