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一听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公主,马上怒了,怒骂道:“你们这帮废物,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个公主?”
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说:“属下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并没有发现公主的踪迹。”
另一个侍卫也说:“是呀,属下也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也没有找到公主。”
“那就再去找!”黄大人快要疯掉了,他是这次送亲队伍安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要是公主真的失踪了,不要说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就是脑袋守不守得住还是个问号。
跟黄大人的紧张和暴躁不同,陈锦鲲现在倒是出奇的冷静,他一直在想,以公主那样的性子,一个人骑马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他问过公主的侍女荷叶,公主走得匆忙,别说带什么随身物品,就连银子也没有带在身上,可怜娇贵的公主殿下还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子,就算是骑了一匹快马,就能跑到哪里去呢?
陈锦鲲眉头锁起,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黄大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马厩,我想知道公主的马是从哪里开始跑的?”
黄大人一听,不敢怠慢,马上带着陈锦鲲来到役站后面的马厩,那个贴身小书童也跟在他们后面。
“陈大人你看吧,所有的马我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了几匹腿脚不好的,还留在马厩里。”
陈锦鲲在马厩里巡视了一遍,又问:“公主骑跑的是哪一匹马?”
“是卫队里的一匹良驹。”黄大人说着,心里面一阵揪心,要是公主骑着那匹马一直跑,很可能现在正躲在哪个偏僻的犄角旮旯里,还不知道追不追得上呢,这回只怕真的要被公主给坑惨了。
可陈锦鲲却神色平静的在马厩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拿着役站的地图看了半天,最后对黄大人说:“要是还没有找到,天黑之前叫所有人都集中,我要见他们。”
黄华标心里面一紧,心说陈大人是明知道找不回公主,打算打道回府吗?他要是真的有这种想法也好,只是不知道谁来做这只替罪羔羊。
黄华标带了人下去,阿瑜看到陈锦鲲倒是一幅自在的模样,像并不为公主失踪而担心。
“你不再派人去找吗?”阿瑜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不解。
陈锦鲲却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用去找,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阿瑜不明白陈锦鲲的意思,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过几分疑惑,表情看上去又萌又可爱。陈锦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又不由漾起一丝笑意,没想到扮成男子的娘子也这样好看。
他轻轻贴到阿瑜的耳边,对她耳语几句,阿瑜顿时眼睛一亮,惊讶的问道:“真的?”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他弯起唇角,忍不住用手背触碰一下阿瑜的脸庞,真想在那细腻的皮肤上啃上一口,好好宠溺一番。
好巧不巧的是,大渝国最不幸的八卦男黄大人又看见了这一幕,心里面更是笃定了陈大人和他的小书童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黄大人在夹紧自己菊花的同时,又有些同情那位未曾谋面的陈夫人,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相公跟书童那个啥,会不会伤心的哭死?
转眼间天色渐晚,这里临近野丘国,看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也看不到葱翠茂密的树木,只有一片残阳照在广袤荒芜的荒漠,要不是在这片绝望的地带还有一座守在边关的役站,真的可以说了无生机。
天黑之前,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陈锦鲲要他们排好队来,按照两个为一队点名。
所有名单上的人都点齐了,除了有一个人说是上茅房去了,还有一个陈大人身边的小书童是名单上没有的人。
黄大人不明白陈锦鲲的用意,问道:“陈大人,这……”
陈锦鲲蹙了蹙眉,对黄大人说:“把上茅房的那个人给我找来。”
黄华标心说这陈锦鲲真是脑子有病,公主跑得无影无踪,他却有心思找一个上茅房的侍卫,还真是闲得蛋疼。
可就算是心里面不服气,既然陈锦鲲叫他去找,黄大人也只得派人把那人从茅房里面揪出来,谁叫陈锦鲲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可派去的人没过多久,就惊慌失措的跑来禀报:“黄……黄大人,那人在茅房外面死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黄大人立刻跳起来,公主失踪已经够让他头疼,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侍卫,真是流年不利,倒霉催的。
那人面如菜色,慌慌张张的说:“小的找过去没多久,就发现他人早就死了,脖子上都是血,尸体都是凉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