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瑜吃完饭,肚子里面的火已经消了一半。
“阿鲲,跟你说件事,等会儿我晚上还要再出门。”未免小相公又猜忌,阿瑜提前跟陈锦鲲打好招呼。
陈锦鲲一听,眉头不由一皱,“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阿瑜便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告诉给他,陈锦鲲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阿瑜,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去了。要是他们抓到人,你再去看一眼是不是她,岂不是更好?”
“这怎么一样?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老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如果这一回在现场抓到人,我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对的。顺便我还要问问她,之前观音寺山路上的袭击,还有侯三被收买,是不是都是她做的?她居然这样恨我,连带着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这么大的案子,如果她是被官府给抓进牢里,我以后想要进去朝她问个清楚就难了!”阿瑜说到这里,眼眸黯淡下来,脸色也变得阴黑。
陈锦鲲明白阿瑜的心情,想了想之后说:“好吧,那我跟你一块去。”
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都换成以前穿过的粗布衣服,外面披了一件斗篷,这样穿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陈锦鲲为官,天天进进出出都是穿着官服,换上普通的衣服出门盯梢方便一点,临出门前陈锦鲲还叮嘱阿瑜:“我们去看看就回来,可不要在那里守到天亮。身体要紧,还不至于为一个奸险小人弄坏了自己的身体。”
阿瑜心里面一笑,陈锦鲲果然是个贴心的二十四孝老公,不但不放心自己的安危,还很关心自己的身体,倒是自己这个女人有些粗枝大叶了。
两个人一直走到京都的驿站,白天阿瑜已经来过,那伙人不住在这里,恐怕已经换了身份躲进附近的茅草屋。这里离大靖国的边境不远,翻过一座山再游过一条河,就是大靖国,阿瑜猜测他们是从大靖国来的,因为走这条路去大靖国最方便。
阿瑜带陈锦鲲走到一棵树后面,指一指前面的茅草屋,“就是那里。”
陈锦鲲顺着阿瑜所指的方向仔细看去,好像是察觉出一丝异样,好奇的问道:“你确定真是那里吗?那屋子的门好像开着的。”
阿瑜不相信的仔细一看,我那个乖乖,陈锦鲲好像说得是对的,那屋子的门真的是开的。
顿时,阿瑜心中觉得郁闷。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守在那里那么久,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是回去吃个晚饭而已,回来人就逃走了。
最让人觉得郁闷的是,自己的视力居然没有陈锦鲲这个天天要看书的好,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阿瑜的脑海里面停留半秒钟而已,她马上察觉到不对劲,这周围不是到处有暗探吗?如果这伙人就这样跑出来,怎么可能没有看到?还是事情另有什么隐情?
“我们过去看看。”阿瑜这样一说,便跟陈锦鲲一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可两个人刚刚走到茅草屋门口,就听到门后一个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阿瑜和陈锦鲲都被吓了一大跳,再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一个手中拿剑的年轻人,看穿倒像是司徒玉派来的密探。
陈锦鲲进入官场倒是涨了不少的见识,在他的那一声恫吓之后,马上掏出腰间的玉牌,那是皇帝亲自赐给他的,整个大渝国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有。
陈锦鲲拿着玉牌朝他扬了一扬,“我是礼部大夫陈锦鲲,来看看六皇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密探一听,再仔细一看他手中的玉牌,马上单腿跪下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没事。”陈锦鲲把玉牌放回腰间,又问,“这里的人呢?”
那密探以为是问他们自己的人,马上答道:“奉六殿下的指令,我们之前刚刚行动,贼人已经全部歼灭,被抓来的工匠们也如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