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乱乱看着天上的月亮,居然咿咿呀呀的张着嘴发出声音,然后一个人傻乐,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一桌子的人看着乱乱有趣的模样,都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娘子,你看看咱们闺女多聪明呀,才几个月大就会唱歌了。”陈锦鲲欣喜的说。
阿瑜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根本连话也不会说,哪里会唱歌?”
“阿瑜,说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过你唱歌,不如趁今晚月色这么好,你也唱一曲如何?”陈锦鲲的提议立刻得到一桌人的响应。
阿瑜却不满的说:“哪有你这样当别人相公的,居然当着其他人的面为难自己的媳妇?”
陈锦鲲却狡猾的说:“娘子,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咱们这里的都不是外人,今天大过节的,想听你唱首歌怎么不好?”
“我不会唱歌,要是你唱一首的话,我也唱一首。”阿瑜也故意为难一下陈锦鲲。
没想到陈锦鲲竟然变得很干脆,“唱就唱,娘子莫非以为我只会念书做官,就不会做一点其他的吗?”
陈贵剜了儿子一眼,责备道:“你如今是朝中大员,怎么可以如此游戏?”
陈锦鲲却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陛下曾经也在宴席上对臣子高歌,我只不过是个出生寒微的学子,能有今天全凭陛下的福,陛下可以唱,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完,陈锦鲲就哼起了一首家乡的调子。
那首调子阿瑜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口音却很熟悉,那是阿瑜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听到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乡音。
曲调起伏不大,但是韵味久远,听着李氏居然有些忘神,陈贵甚至眼圈有些红,阿瑜知道他们是想家了。
李氏情不自禁的说:“离开家乡这么多年,虽然我们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有时候想想,还是在村子里过得自在一起。”
李氏说得是真心话,想当初如果不是阿瑜,只怕他们现在过不上这样的生活。现在儿子当官,儿媳妇又挣下这样大的一份家业,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但要说起人的心性,还是家乡的人随性朴实一些,外面的人比家乡的人心眼更多,如果不是陈锦鲲有真才学,阿瑜有真本事,只怕现在在京都也会处处受限。
人永远对家乡有一种依恋的情节,这种心情只有在外面飘泊过的游子才懂得,陈贵和李氏都是过来人,所以很容易因为陈锦鲲的调子所感染,再加上今天是中秋节,一时间触景生情。
可这却不是陈锦鲲的本意,“爹,娘,我只不过是唱了一首家乡的调调而已,用得着这么感伤吗?出来的日子怎么不比家乡好?要是还在家乡的山沟沟里,你能够在京都住上这样大的宅子,吃上这样的月饼,还有这么多的人伺候着吗?”
陈锦鲲这样一说,倒让两位老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人总要学会向前看,家乡过得再自在,总没有住在天子脚下的机会多。
“阿瑜,我可唱完了,这下看你的。”陈锦鲲的话让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在阿瑜的身上。
阿瑜笑了笑,对着陈锦鲲说:“唱就唱,你以为家里只有你会唱歌?”
阿瑜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学过什么歌,脑海中对歌曲的印象都是来自于上一个世界的,反正那些歌曲也没有几个人听过,唱对唱错唱走音也没有人会知道,索性随便挑一首糊弄过去。
她想了一想,就唱了一首曾经的流行歌曲,作词的还是古代的一位名人呢。
“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