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方琼那些人之后,陈锦鲲从大渝国带来的人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继续上路。
除了黄大人还是瞧那个方琼不顺眼之外,其他的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有方琼这张活地图,事先告诉了陈锦鲲如何走近路,所以一行人比预计的提早两天到达。
可是,这一回来到野丘国气氛有一些古怪。
来之前在边境并没有人来迎接,只给野丘国边境的士兵打了一个招呼,陈锦鲲他们就自己走进来了。
来到野丘国的都城之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陈锦鲲立刻送上了拜贴,可是拜贴发出去两天,无论是大王子阿扎依,还是野丘国的丞相,全都没有露面,陈锦鲲甚至亲自到皇宫,都被人以各种理由而拒绝,隐隐觉察出一丝异样。
难不成是野丘国的人想赖帐?故意不给大渝国战马,所以才拒绝露面,陈锦鲲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着什么药。
“阿鲲,我想去宏玉那里看看。野丘国的事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而且我也有一阵子没有看到他了,就去他的府上看看吧。”阿瑜向陈锦鲲提议道。
“那我跟你一块去。”
两个人挑了一些礼物,就来到宏玉的王子府。宏玉再次见到阿瑜和陈锦鲲,倒是很高兴。
宏玉招呼阿瑜和陈锦鲲坐下,云娘也热情为他们端上水果和美酒。
看样子云娘已经住到了宏玉的府上,看到云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肯定皇贵妃把她身上的毒给解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阿瑜看到云娘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开心。
她没有多想,而是问宏玉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师傅,为什么现在的野丘国这样古怪?我们想见阿扎依,他却迟迟不肯露面,连丞相大人也躲着不见我们。”
宏玉听到阿瑜说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父皇的病越来越重了,神医和法师想尽办法,也只能再延续父皇一件的寿命。阿扎依本来现在很忙的,可是却不得不躲在家里面不敢见人。”
陈锦鲲和阿瑜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由问道:“这是为什么?”
宏玉却下意识的弯起唇角,“还不是因为你们大渝国的那位稀奇的公主,要说起大渝国的女人来,我最佩服的人是阿瑜,第二位便是这位公主。我佩服阿瑜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智和过人勇气,而对于这位公主,她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刁蛮,最任性,也是最会收拾男人的女子了。”
宏玉说到这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吧。”阿瑜心里面焦急,却没有想到师傅宏玉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宏玉这才慢慢的告诉他们真相。原来在阿扎依和司徒莲成婚后,头一个月他们两口子倒是蜜里调油,恩恩爱爱,阿扎依还为了她赶走了所有养在府上的小妾。
可是没过多久,阿扎依又忍不住宠幸了一位侍女,结果公主知道后,把那个侍女毁了容,还把她从宫殿中赶走,阿扎依为此跟公主大吵一架,可没想到彪悍的公主居然把大皇子给打了,而且听说揍得还不轻。
阿瑜听到这时不由觉得头疼,敢在新婚第一个月就把自己的相公给揍了,也只有大渝国的公主才干得出来。以司徒莲在大渝时的刁蛮样子,想必阿扎依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可这仅仅是开始,你们那位伟大的公主,在得知阿扎依跟别的女人还生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之后,马上要阿扎依把这些孩子赶出都城,而且要他保证以后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可以阿扎依的性子,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还说公主成亲半年都没有怀孕,可能是因为公主不会生,甚至想把她给休掉。
而那位奇葩的公主居然找来神医给自己证明,证明自己能够正常生育,只是大皇子身体不行,还说以后只要大皇子天天陪着自己,再也不找其他的女人,就可以跟他生出许多的孩子。大皇子厌烦公主,故意冷落公主,却没有想到公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从别的女人床上揪下来,又痛揍了一顿。这一回阿扎依可没有上次那样幸运,上一回被打是在清醒的时候,这一回却是在喝过酒之后,阿扎依被揍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在床上躺了好久,现在一看到公主殿下就像见了鬼一样。而且听说,他脸上的伤到现在也没有好。”
宏玉说完,不由的又弯起唇角,他有些同情大皇子阿扎依,娶了这样一位悍妇,又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不管公主怎样风情万种,终究没有从小跟自己一块长大的云娘温柔可人。
陈锦鲲和阿瑜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大皇子不敢见自己,并不是因为想赖账,而是羞于见人。公主肯定把他揍得很严重,所以才会躺在床上这么久,阿扎依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爱美的人,要他顶着一张被亲媳妇修理过的脸出在众人面前,也的确挺难为他的。
丞相知道这里面的隐情,他跟阿扎依关系不错,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便也借病推脱。反正送战马的事情既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也是老丈人和女婿之间的事情,先让他们把关系拎一拎再说吧。
“你们的神医会为司徒莲证明?”阿瑜有些好奇,一般说来,神医在哪个国家都是有些骄傲的,不会为了哪个皇族做这种无聊的证明。
宏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轻笑着说:“你们的公主要人办事还不是一件小事小桩。”
阿瑜明白了,肯定是那位司徒莲又拿着别人什么把柄威胁人家,所以那位神医才迫于无奈做这种证明。想当初上次来野丘国的时候,司徒莲不还试图勾引陈锦鲲吗?要她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直沉默着的陈锦鲲摸摸下巴腮,沉思片刻,“这就有些难办了。若只是大皇子单纯的想毁约,那事情还好办一些,可现在这个样子,大皇子分明是想借战马的事情收拾公主,国与国之前的事情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理,可这夫妻间的事情就有些难说了。”
阿瑜却对陈锦鲲说:“这有什么难的?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除非他们两个决意要和离,否则还不是吵完了就继续关上门来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