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人一马在夕阳的照射下和睦的相处,原本桀骜的战马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是陈锦鲲坐在一匹温顺的高头大马上。
没过多久,驯马场外传来阵阵的呐喊声,还有口哨声,那是野丘国人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陈锦鲲虽是大渝国的人,但他坚持不懈,执着的驯服了皇家牧场最难驯的一匹马,赢得了所有驯马师的尊重。
陈锦鲲骑在马上,微笑着向阿瑜他们走来。
那匹黑色的战马停在他们面前,陈锦鲲从马上下来,阿瑜拿出帕子,擦擦他头上的汗,今天看到陈锦鲲几乎在马上累了一天,真的有些心疼。好几次看见他几乎要被倔强的黑色战马给摔下来时,阿瑜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很想冲上去叫陈锦鲲放弃,可是她也知道陈锦鲲的性子,认准了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就必须做到,要是叫他中途退出,只怕他会比死还难受。
所庆幸的是她并没有这样做,现在才可以看到陈锦鲲一脸幸福的笑容,痛惜的对他说:“看看你,一身的汗,快去喝水吧。”
陈锦鲲驯了一天的马,还真的是又渴又累,还有些饿。而他身边的那匹马也一样,黑马光洁的皮肤上面渗出豆子般大小的汗珠,这就是一场人和马的较量,两者之间都没有输家,有的只是更多的默契。
黑马认定了陈锦鲲是他的主人,以后一辈子都只会效忠他。
其他的驯马师把黑马带走去喂他喝水,陈锦鲲也跟着阿瑜去休息一下。
最惊讶万分的莫过于黄大人,他虽然是朝廷武将,但从来没有驯过马,也没有像这一回一样看见别人如此驯马的,所以他颇为惊喜的说:“想不到陈大人虽是一介文官,居然会驯马,还驯得飒爽英姿,能把野丘国的战马驯得这么好的,非陈大人莫属。”
阿瑜知道黄华标是在拍陈锦鲲的马屁,轻笑一声说:“黄大人快不要再夸他了,你看他刚才驯马的样子,哪有什么飒爽英姿,跟贴狗屁膏药一样粘在马脖子上,我看见都觉得好笑。”
被小媳妇这样打趣,陈锦鲲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轻笑着解释说:“没办法,那马性子烈,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上马背。”
几个人一块走到牧场的休息场所,也是观望台,大皇子阿扎依正拿着一只远观镜,脸色不好的坐在那里。
本来他想故意为难一下大渝国的使臣,告诉他们即便把马带回去,也无法驯成他们想要的战马,可没想到陈锦鲲居然把那匹难搞的黑马给驯服了,他虽然很不爽,但不得不佩服陈锦鲲的勇气和毅力。
“陈大人,辛苦你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想不到你一介文官居然能驯服我这里最烈的马。”阿扎依有些惋惜的说。
陈锦鲲却笑着向他施一礼,“皇子殿下,如今我已经驯好了这匹马,你能否兑现你的承诺把马给我们?”
阿扎依的表情颇有些尴尬,但他好歹是野丘国的大皇子,是未来的国之储君,也不能食言。就算心里面再怎么不乐意,但想要为难陈锦鲲没有为难成,也只能履行自己曾经的诺言。
“本皇子说话一向一言九鼎,绝不会说话不算话。等会儿就让陈大人到牧场上挑二百匹战马回去,不过现在,我先请陈大人吃饭吧,你辛苦了一天,也该饿了。算起来,自打陈大人这一趟来我野丘国后,本皇子就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不如今天就让本皇子尽尽地主之宜。”虽然没有为难成陈锦鲲,但阿扎依也不想因此跟大渝国交恶,毕竟将来自己登上皇位说不定还有借助其他国家的力量,所以想挽回一点局面,拉拢一下陈锦鲲。
“皇子殿下,吃饭就免了吧。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叫人挑选好二百匹战马。”陈锦鲲马上给黄大人一个眼神,黄华标马上就派人到牧场里面挑选战马。
“陈大人,既然马都有人去挑了,我们就先吃饭吧。我看你也辛苦了一天,也需要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如我们这就回皇宫,摆下宴席招待你们。”阿扎依还是想把陈锦鲲带回皇宫去吃饭,他担心今天的事情陈锦鲲会说给大渝国的皇帝听,不如先堵住他的嘴,免得跟自己的老丈人交恶。
可是,不等陈锦鲲再开口拒绝,不远处就传来一个男人哄亮的嗓音,“皇兄,既然陈大人不想到你那里吃饭,就让他到我的私人农庄里歇一歇吧。”
宏玉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踏着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向这边走过来。
阿瑜心中奇怪,宏玉怎么今天会来?
阿扎依面带不悦的说:“皇弟,平常叫你来上朝就说生病,今天却突然来抢走我的客人?”
宏玉轻笑一声,“皇兄,客人他自己有想法的,或许他不喜欢去你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吃饭,反倒喜欢我私人农场里的乡间野味。再说了,我不去上朝,皇兄也免得烦心,不是吗?”
真没有想到,阿扎依还没有登上皇位,两兄弟已经掐得这样严重。要是改天阿扎依真的如愿登上皇位,只怕两个人更是会水火难溶,。
作为宏玉的徒弟,阿瑜在心里面暗暗的为宏玉担忧,只怕他将来在野丘国的路并不好走。
阿扎依斜睨了宏玉一眼,冷淡的说:“看样子皇弟是执意要跟我抢客人,不如我们就问一问特使陈大人,究竟是愿意去我的皇宫赴宴,还是想去你那私人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