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苦着一张脸,向阿瑜倒起苦水来。
原来,两天前听说京都来了一个外地的戏班子,杂耍玩得不错,很多人都夸好,所以陈瑶婷就说想去看看,叫阿九帮忙买票。
阿九一听,当然乐意,可没有想到这戏班子的票这么火,居然一票难求。
无奈之下,阿九就花高价到票贩子手上买票,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坑爹的票贩子居然卖给阿九两张假票,结果两个人在门口被人堵了回去。
陈瑶婷大发雷霆,觉得阿九肯定是为了省钱故意买的假戏票,便再也不理阿九了。
阿瑜听完,在心里面腹诽着,真没有想到原来古代就有“黄牛党”,更没有想到这“黄牛党”还这么坑爹,弄出假票来。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买假戏票呢?”阿瑜颇感无奈的说。
阿九愤慨道:“都怪那个卖票的龟孙,要是哪天我在京都再见到他,一定要撕了他的皮!”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问题是瑶婷这丫头究竟对你是咋回事?她到底对你有没有意思呀?”阿瑜虽然是陈瑶婷的嫂子,但是婚事这种事情也不能替她作主,陈瑶婷一直是陈贵两口子的掌上明珠,婚事多半还是要听听陈瑶婷自己的意思。
阿九见大东家这样问,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对我总是忽冷忽热的,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喜不喜欢我。”
“唉,真是笨!”阿瑜气得一拍阿九的脑袋瓜,“夸你跟着我经商,主持大局有一套,怎么连个女娃娃的心事都看不出来?”
以阿瑜的角度看来,陈瑶婷多半对阿九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以前他们两个虽然老是闹口角,但有一种关系叫做“欢喜冤家”,他们两个就属于这一种。
陈瑶婷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哪怕就算有一点喜欢阿九,只怕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上一回十皇子拒绝她,闹出那样大的一个笑话,陈瑶婷差点想不开,多亏阿九找到她,虽说之后陈瑶婷还是嘴巴不饶人的“欺侮”阿九,但是两个人的关系明显改善。
这丫头只怕是天天被阿九哄着哄习惯了,以为是理所当然,不知道别人对她的付出源自于喜爱,一旦这种喜爱逝去,喜欢的人不在,那种优越感也就没有了。
“阿九,我问你,你对陈瑶婷到底是啥心思?是不是决定了将来非她不娶?”阿瑜忽然神色坚定的问道。
阿九冷不丁被大东家这样一问,忽然有一些手足无措,“这个……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呗。”
“你这孩子,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阿瑜不由皱了皱眉,“就是一句话,你喜不喜欢陈瑶婷?”
“喜欢。”阿九不由站直了身子,脱口而出。
“那不就行了,你对她有心,我这里帮你试探试探,撮合撮合。能行的话就成就了一对佳偶,不行的话咱也尽了一份力,缘份这东西不强求,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无法强求。懂吗,阿九?”
阿九郑重的点点头,却犹豫的说:“可是,大东家,我怕老爷他……”
阿九也看出来了,陈贵有一些嫌弃阿九的出身,一心想把陈瑶婷嫁到士家大族,再次也要嫁给官宦人家,要不是上回因为十皇子的事情,让他对这些皇族和士家子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只怕打死也不会让陈瑶婷和阿九交往。
陈贵是个老顽固,但也不是无可救药。
他前一阵子天天叫陈锦鲲帮他留意同僚当中那些未成婚的男子,可惜陈锦鲲一直敷衍他,再加上阿瑜给他上“眼药”,说那些纨绔子弟大多都劣迹斑斑,这才让他渐渐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