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第二天向二老告知自己要去边境三年的时候,老两口马上脸色一沉,双双反对,后来知道是皇命不可违时,居然坚持要跟着陈锦鲲一块去。
“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你媳妇和闺女都能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难道你嫌弃你的父母吗?”陈贵反着一双手在身后,瞪着眼睛不满的说道。
陈锦鲲不由有些头痛,“爹,不是我不让你们去。只是边境不比得京都,什么东西都没有,你们要是去了那里,肯定生活得没有这边好,儿子实在不想让你们跟过去受苦。”
“哼,什么受不受苦的?我看你就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陈贵一脸不悦的神情。
李氏也舍不得儿子,“阿鲲呀,你爹说的对,既然阿瑜和乱乱能去,我们两个老的就也能去。别说什么吃不吃苦的,我们又不是没有吃过苦,原先在老家的时候,我不是也种过地吗?”
“是呀,既然你媳妇跟闺女也一块去,我们就也能去,我可不想天天见不着我孙女。”陈贵倔强的说着。
老两口很有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点点头。
这场谈论,谈到最后,以陈锦鲲的失败和妥协告终。
既然陈贵夫妇两个要去边境,那陈瑶婷这个小丫头自然也要跟过去,否则偌大的一个陈府只留下她一个人,谁也不会放心。
这样一商量,阿瑜就做了一个决定,干脆让陈锦鲲带着一家人一块去边境开垦荒地,反正到那里是新建郡县,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陈锦鲲点头同意,就把这件事情交给阿瑜去办。
阿瑜办事也利落,陈锦鲲说要走的第二天,就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行李。
她在京都的生意不能带走,酒坊打算留给宫叔,胭脂铺子就留给慕容宜,至于一些房产和店铺,能变卖的就变卖,全部兑换成银票带在身上。
宫叔和慕容宜虽然忠心耿耿,但慕容宜已经怀孕,不想让他们两口子跟着去受罪。
既然陈家人已经决定了一家人都跟着陈锦鲲去边境,阿瑜索性把府上的下人全部叫到跟前,把事情一说,让所有的下人自己选择,要是愿意跟着他们一块去边境的工钱照旧,而且不会短了他们的吃穿,要是想继续留在京都的,就跟他们结清这个月的银两,另谋高就。
下人们纷纷不舍,在外面做过工的人都知道,到富人家里当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受气挨打不说,碰上抠门的还会克扣下人们的工钱。
难得碰上阿瑜这样的主子,非但工钱翻倍,也从不责罚下人,做得不好的地方,最多说上几句,改了就好。
要是阿瑜走了,还真的难找到其他比这好的地方。
下人们私底下商量了一会儿,除了不想走的,剩下的有在京都没有亲戚的,也有打算带着家人一块去边境的,反正听说主子到了那边要做郡守,还可以给第一批居民赠送田地,并且不用交税,可这是一个新机会呀。
大渝国的百姓都知道,田地就是财富,一般的百姓租种的田地都是在县衙租赁的,有钱人才买得起田地,这要是到了那边,可以拥有一片自己的田地,说不定以后就变成了地主,总比在京都天天当下人要强,至少可以搏一搏。
于是,至少三分之二的下人打算跟着陈家人一块去边境。
等阿瑜变卖好家产,折换好银两,把一切准备妥当,陈锦鲲也不得不佩服阿瑜的雷厉风行。
“阿瑜,想不到你做起事来比我还要快,昨天早上我才刚刚把如何建郡县的想法写成奏折,向陛下禀报。”陈锦鲲不由的感叹一句。
阿瑜莞尔一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夫唱妇随才是。我们早些做好准备,也免得以后太过匆忙。”
一句“夫唱妇随”让陈锦鲲心情略有些不平静,他不由紧紧握起阿瑜的手,“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还是多想想我们到了那里之后的事情吧。”阿瑜笑着打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