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笑而不语,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一瞬未瞬的看向对方,飞快的拔出随身带来的长剑,一声不响的就架到神秘男人的脖子上,“我若是没胆,怎敢半夜三更跑到你这鬼地方来?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人饶有兴趣的斜着眼瞧她,嘴角略微勾起,竟带着几分嘲弄般的笑意:“在我的地盘上,你居然还敢威胁我?就不怕我叫人吗?”
先前花娘还有几分担心她会武艺,但现在听他这话,便知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会武艺的男人哪里会等喊人救助,早就撂开膀子跟花娘干上了。这样一来,形式倒对自己更有利。
“哼,你想叫人便叫,只是在你叫人的时候,我这剑只怕都在你的脖子上划开一个小口子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活到他们来。”
男人沉默了。
陈锦鲲就站在花娘的旁边,看到花娘身手敏捷的拔出剑威胁那个男人,心里抖然一惊,觉得跟以前的花娘相比,她的动作和身手比以前更快更好。
三个人顿时都沉默了,一柄锋利的剑横在三人中间,宝剑带着寒芒正架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却看那个男人面色如常,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嘴角还微微勾起,似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有一瞬间,陈锦鲲有一种感觉,这个人身份绝不寻常,看穿着、谈吐似富贵人家出来的,而且有种看透生死般的从容。
以他入朝为官这么久,在官场浸染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男人似乎也是朝廷中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最好赶快说来,否则要是我的娘子伤了你,可就不妙了。”对上这样的人,陈锦鲲也是很感兴趣,好心一句提醒道。
却引得花娘的不满:“喂,死书生,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
看到花娘微微有些涨红的脸,陈锦鲲语带不解的问:“我不是比试招亲赢了吗?难道你不应该嫁给我?花娘,莫非你想食言不成?”
“屁,你才赢了一局那也算?”花娘有些气极败坏的吼了一句。
陈锦鲲没想到阿瑜变成土匪婆,连性格也变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陈锦鲲在心里面的认知,他神色淡然的说:“赢了一局也好过其他一局也没赢的人,若不是因为变故,这时候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听到书生此刻说的话,花娘的手一哆嗦,真的好想现在咬那死书生一口。
没想到被剑架在脖子的男子听到他们二人的话,不由哈哈笑起来:“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两口子居然当着我的面耍花枪。”
“谁和他是两口子?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直接让你的人头落地。”花娘愤愤的说。
这时,池塘边的那幢独门独院的宅院传来一句女人的声音:“公子可还好?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过,刚才花娘的声音太大,已经引起了刚刚进门的几个婢女的注意,好在现在黑灯瞎火的看不太清,否则可就麻烦了。
花娘有些担心,没想到被剑架住的中年男人居然不慌不忙的应了一句:“我没事,只是夜里无聊,对着月亮吟几句诗而已,你们先去睡吧。”
花娘在心里面惊叹一声,觉得这个身份神秘的男子还挺识相,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莫非这个男人跟里面那帮女人不是一起的?而且还有人指使那帮女人监视这个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
转眼间那男人又不温不火的朝他们说了一句:“既然我这么配合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回报一下我?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如意的人,还是阿桂的人?”
“什么如意、阿桂,全不认得。我问你,怎样才可以出去?”花娘本来是想探探这秋风山的老底,没想到不留意就掉进这深坑里面,唯今之计是想办法离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