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弥低头作思索状,还没有吭声,性子火爆的如意已经先开了口:“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哟?!这么快就卸磨杀驴了?你们可别忘记了,刚才能够顺利的带着太子逃出太庙,可有我们一半的功劳。”花娘不服气的说道。
可如意一脸的不屑,“这太庙里面我们早就布置好,就算不能智取,硬攻我们也未免不能救出太子。倒是你们两个,借着太子的光逃出来,不言谢也就罢了,反倒在这里论功行赏起来,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脸。”
这几年在山里头呆,也把花娘的脾气磨成个山匪,一听如意这话不中听,马上回击道:“我们脸不大,但是敢带着太子闯皇帝的寝宫,差点把命给搭上。你们一个在地洞里生活十余年,不问世事;一个捡了个便宜,把人现成的救出来,如今倒是在这里装什么英雄好汉。你们若是真有本事,当初就别等着我们怂恿孔莲带着太子来太庙,直接进到宫里把皇帝带出来岂不是更好?”
“你!”如意脸上一怒,一幅要跟花娘动手的样子。
花娘却是一脸的轻松,虽然她没有带兵器在身上,但若是论近身搏斗,她未必落在下风,再说能够气得这个鼻孔朝天的女人收敛一点,也算是一件好事。
拓跋弥却唯恐两个女人打起来,拦在二人中间:“好了好了,这还没有彻底安全呢,你们倒是自己掐起来了。”
“隐王爷,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带着太子见过陛下,是陛下要我们带着太子离开。如今丞相孔昊势大,布依国绝大多数的兵权都在孔昊的手上,王爷若是真的有心要解救布依国的危机,能不能说服这些将军不要再投靠孔昊?”陈锦鲲如是说。
可拓跋弥却一脸为难的表情:“其实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失踪多年,朝中的人早就换了好几波,现在握有兵权的将军大多数是孔昊的人,又怎么会给我面子?况且我一直是个闲云野鹤的王爷,怎么会愿意揽下这样的事情?”
“王爷,这可是你们拓跋家的江山,难道你真的不想管吗?”花娘提醒道。
“唉,老夫多年前就已经向天下宣布,只想游山玩水,畅游人间,不想参与朝中这些烦心事。与其玩那些帝王之术,还不如卷入温柔乡呢。”拓跋弥一口拒绝陈锦鲲出来执掌大权的想法。
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小太子终于按捺不住了,虽然他没有跟拓跋弥相认,但从刚才听到的话他已经知道他是谁,父皇那天要他坚强,要他找隐王爷想办法,没想到隐王爷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却是这样一幅情景,不由让小太子大为失望。
“哼,真是为老不尊,我和父皇都看错你了!”小太子愤愤不平的骂道。
拓跋弥一愣,没想到小太子居然敢指责自己。
“我常别人说我们布依国有一个鼎鼎大名的隐王爷,不但发明了火药,还发明了火枪,让我们小小的布依国不再受人欺侮。小时候的我一直在想,我这位没有见过面的叔公长什么样,将来我也要跟他一样,让布依国强大起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真正的叔公居然是这种人。如今布依国有难,父亲被狗贼软禁,江山即将被坏人抢去,你却无动于衷,竟然还惦记着你的温柔乡,我跟父皇都看错你了,不应该指望你这种人!”
拓跋弥看到小太子涨红着脸,一顿数落自己,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小兔崽子,居然敢骂你叔公?看样子拓跋祺这小子软弱无能,生出来的儿子倒是比他强。哼,你叔公我是说跟治理国家相比,更喜欢卷入温柔乡,可没有说到了快要家破人亡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