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的心骤然一紧,对眼前的隐王爷有一种前秘未有的陌生感,以前那个看上去风趣幽默的拓跋弥已经渐渐远去,眼前的这个善于算计的男人跟传说中神秘又伟大的隐王爷相去甚过多,究竟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这个男人太会伪装?
花娘感到疑惑不解,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烁过一丝寒芒,颇有深意的问道:“这些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谈不上早就算计好,只是比常人更加想得远一点。”
“你要是真的想要这布依国的天下,很多年前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要迟迟等到现在?”花娘不解的问道。
拓跋弥得意的一笑:“有很事情,哪怕你是布依国的皇子都未必做到。而且做一个幕后的推手,深谋远虑的谋划着一切,胜过做一个枯燥无聊的布依皇,等一个国家陷于危难的时候再出手相救,远比理所应当的承受一切要有意义的多。”拓跋弥洋洋得意的说出他异于常人的哲学观点。
“你倒是做了一回英雄,可知道这些年别人为了你的举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既然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那当初你在秋风山上被关,也是你演的一出戏吧。”
见花娘对自己有误会,拓跋弥笑一笑,仔细对花娘解释说:“那不是在演戏,占领秋风山原本是我的意思,其实我当初是想在那里做个秘密私宅,哪料到我的书童跟我其他的几个手下联合起来造反,想冒充我取而代之。可惜他们手上没有我制造火药的秘方,所以对我迟迟没有动手,之前我曾经命人制造了大批的火药,藏在我能想到的各个地方,靠着这些火药都可以在几个国家之间制造不少的麻烦,也可以赚到不少的财富,所以他们才舍不得杀我,还好端端的伺候着我直到现在。”
“那这么说当初你是想靠这些火药在各个国家之间制造战争?可惜你运气不好,他们背叛了你,没有按你的计划行事,不想发动战争,只想借着你的火药发财?”花娘的眼神中带着对拓跋弥所做之事的厌恶和反感。
隐王爷并没有理会花娘的目光,反而很淡然的继续说下去,似乎自己做的并不是什么可恶的事情。
“如今几个国家,大靖国富有,大渝国矿产多,野丘国虽军事力量强大,但处在不毛之地,随时随地可能跟其他两个国家开战,唯独我穿越过来的这个布依国是个积贫积弱的小国,如果不在其他几个国家之间挑起一些战争,迟早会被其他国家所吞并。
当初我研发出火药,一是为了保护布依国不受其他国家所侵害,二是为了在几个虎视眈眈的国家之间放上一把火,要是野心勃勃的野丘国有了火药,你猜他会不会对大靖或是大渝国动手?可惜当年我向我父皇说出我的计划时,他只知道说我会给天下带来灾难,会给布依国带来危险,却不曾想我的这个计划也给我们布依国带来了机遇。
他不听从我的,还因此而排挤我,把我从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当中踢除,既然如此,我当年又何必替布依国卖命?他以为没有我,他的几个儿子就中用了?他们不一样为了皇权明争暗斗,后来让布依国陷入危险,如果不是当年我出手,只怕这个国家早就完了。”
谈起当年的那些经历,隐王爷颇为得意,他不认为当年先皇阻止他是对的,反而觉得那是鼠目寸光的想法。
花娘轻哼一声,讽刺道:“既然当年布依国的皇位差点落入你的手中,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还不如杀了你的几个兄弟,直接坐上这布依皇的位置得了?”
“你错了,要用强取豪夺的方式坐上这个皇位,我随时可以,得天下容易,天民心难。要是我直接杀了那几个窝囊废,布依国的黎民百姓会说我残忍,还不如等他们你争我斗死得差不多了,我再出手,更显出我的价值。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说到这里,拓跋弥的嘴角也不由的挑了挑。
花娘听到这里,已经对这个心机深不可测的隐王爷厌恶到极点,却还是想听他继续说下去,想看看这个想通过制造大战名垂青史的王爷究竟还有什么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