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看到花娘他们,很是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孩子看到陈锦鲲之后,则是兴奋的投进他的怀中,都喊着:“爹爹,爹爹,我们想死你了!”
如意则一脸淡然的模样,瞅了几人一眼,然后对陈锦鲲说:“王爷有令,明天就会有秘密武器攻打孔昊的军队,叫你稍安勿躁。你的一家子我可都安全送到了,任务完成,我就回去了。”
“多谢如意姑姑。”花娘虽然不喜欢拓跋弥,但对拓跋弥这个忠心耿耿的女仆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等如意一走远,花娘则仔细看着陈锦鲲,这张脸她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今天看到却心情与以往不同。
一别一周有余,陈锦鲲比之前更瘦了,两只眼睛都有了深深的黑眼圈,看样子这阵子没有睡过什么好觉。
看到陈锦鲲这个样子,花娘不由的在心里面有些心疼,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许久才轻声说了一句:“你这阵子瘦了。”
陈锦鲲冲花娘一笑,“还好,只是最近睡不太踏实。我这里倒是能再熬一阵子,只是宫中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王爷的计划有没有成功,若是你们再迟一天来,我都打算派一支小队去外面打探消息。”
“不用打探了,布依皇已死,孔昊必定要带太子回去,太子现在是他唯一的筹码。”
陈锦鲲的脸上微微闪现过一丝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脸色难看。
“什么?父皇驾崩了?”其他人倒觉得没什么,可是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太子却如同惊天霹雳一般,受了很大的打击。
拓跋天佑虽然是个聪慧的男孩,毕竟今年才十岁,任何一个孩子在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过逝的消息都难免伤心,更何况从小没有母亲的小太子更是把父亲当作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小太子大声的哭起来,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花娘和陈锦鲲看见,都替这孩子伤心,却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
却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开口的乱乱居然取笑他起来:“我听说在野丘国的男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就要跟父母分开,学骑射,学武艺,甚至学做谍者,他们有父有母却要跟孤儿一样成长,有的时候即便在街上遇上了亲生父母,也不能跟他们回家。而你跟你的父皇在皇宫里面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天伦时光,如今见不到了,却这样伤心,你为何不想想那些从小被送进宫中伺候你们的奴仆,又跟父母相处过几天?甚至后来死在宫里头,都见不到父母一面。人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却这样看不开,也不知道你这样蠢的人是怎样当的太子。”
花娘心中惊讶,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于自己女儿之口,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八岁女孩会说出来的话,这么多年没有跟乱乱生活在一起,终究错过了女儿生命中最重要的成长阶段。
“乱乱,不得无理!”陈锦鲲马上叫女儿闭嘴,虽然那番话没有说错,但对一个异国太子这样说,毕竟显得很是无礼。
可没有想到,太子听到乱乱这样说自己,居然止住了哭声,由刚才的嚎啕大哭变成轻微抽泣,这让花娘不由在心里面感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顾不上继续安慰小太子,花娘就想起自己这次前来最重要的事情,她忙提醒陈锦鲲说:“隐王爷有异心,你要小心。”
没料到陈锦鲲听到后却并不惊讶,还说:“我早就知道,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你送回到我的身边,这倒让我莫名安心许多。”
这回轮到花娘吃惊:“难道你已经有了其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