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氏不服气,她坚持认为只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一定可以收到成效,她瞪了陈贵一眼,回嘴道:“你懂什么?儿媳妇是失去记忆,又不是傻掉了,你怎么确定她以后不会想起来?”
“成天跟你这样搞,没让她恢复记忆,倒是要把我们逼疯了。”
“你这死老头子,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你想儿媳妇一辈子好不了,让咱们儿子一个人孤伶伶的?”
“咱们儿子怎么会孤伶伶呢?他是当今的右相,年轻有为,就算是让她再嫁一回,也没有辱没了她?要是她不肯,咱们直接再娶过一个,总不能让儿子可怜。”陈贵又不死心的提出了让陈锦鲲纳妾的事情。
李氏更是怒火中烧,“你这个糊涂蛋,儿子的心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这么多年都不肯再娶,就是对儿媳妇念念不忘,如今儿媳妇找回来了,你还要他纳妾,小心把那小两口都逼死!”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我说咱们儿子这性格像谁,原来全随了你。我一心想让陈家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就是你这样的娘亲帮着儿子不肯纳妾,否则咱们陈家早就人丁兴旺了。”
李氏一听陈贵把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马上也发起火来:“好你个陈贵,原来这么多年装出来的老实都是假的,心里头一直想着纳妾,见自己纳妾不成,就撺掇着儿子纳妾,你想干什么?要不要把我这个发妻也给休了,然后再娶呀!”
陈贵被媳妇骂得老脸一红,连连说:“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跟你这个疯婆娘,真是连话都说不到一块……”
“好哇,陈贵,现在儿子出息了,家里有钱了,你不但嫌我老了,还嫌我唠叨了,是不是早就在外面养了女人,不让我知道?好好好,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给你们陈家辛苦了一辈子,孩子都生了几个,怎么就说不到一块了?……”
夫妻两个今天怒火攻心,老两口谁也不肯在嘴上先做出让步,李氏从房间角落里摸到鸡毛掸子,顺手就握在手心里,追着陈贵就打起来。
“我让你想纳妾,我让你想人丁兴旺,让你说我是个疯婆娘……”李氏一边骂着,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朝陈贵身上抽打起来。
要说战斗力,陈贵可不是李氏的对手,见李氏动了真心,陈贵不好意思讨饶,只得满房子到处躲,却不好意思跑出房间,怕被其他人知道。
老两口也算是相安无事一辈子,没想到临老倒为这件事情闹起矛盾来,他们以为没人知道,可是这府里的下人这么多,怎么不可能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下人们也精明,这事情不好自己去劝,就把陈锦鲲叫来,当着儿子的面老两口不敢再闹了。
可是这事传到阿瑜的耳朵里,倒成了笑话一件。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娘的战斗力可见涨,这样就不怕公公将来欺侮婆婆了。”阿瑜打趣说。
陈锦鲲却皱着眉头,“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而起?你不想公开你恢复记忆的事情我明白,但是娘这样想你恢复记忆,你又怎么能忍心?”
阿瑜想了一下说:“不是我狠心,是事情没有到那个地步,要是我公开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很有可能还会连累他们。权衡利弊,还是暂时不告诉他们为好。要不,你明天说你找太医看过我的病,需要静养才能慢慢康复,也省得你家里人天天烦心,也方便我做其他的事情。”
陈锦鲲沉默一下,点点头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