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一处闹市之中,有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宅院,谁也想象不到,这处看似简朴的地方居然是大渝国左相的居所。
若不是由陈锦鲲带路,阿瑜也找不到这里。
走进院中,发现这里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仆人,看样子这朝廷的左相大人还真是清廉啊。
阿瑜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抬腿迈步走了进来,昏暗的房中躺着一人,再靠近几步,看到耶律旭阳病怏怏的躺在那里,满头白发,面容憔悴,确实像快不久于人世之人。
“大人,我把阿瑜带来了,你有什么想跟她说的,尽管说吧。”陈锦鲲是耶律旭阳最得意的弟子,这些年来耶律旭阳也算是对他关爱有加,所以陈锦鲲也对这个恩师也很是尊敬。
耶律旭阳缓缓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冲陈锦鲲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说。”
陈锦鲲看了阿瑜一眼,如果这时候阿瑜拒绝,陈锦鲲会毫不犹豫的违背恩师的意愿,带阿瑜离开,可是阿瑜却并不介意,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这位弥留之际的老学究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
陈锦鲲离开房间之后,阿瑜走到耶律旭阳的床前,眼睛闪着精光的问道:“耶律大人,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耶律旭阳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忆,自打你回来之后,我就知道你这次回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说的对不对?”
阿瑜也轻轻一笑,学着对方的口气反问道:“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没有好事,恐怕学监大人这绝症也是跟我有关吧,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也对?”
“呵呵,你果然不是个寻常女子。放眼整个大渝国,敢这样跟我说话的除了陛下,也就只有你了,不知道锦鲲娶了你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耶律旭阳的语气软绵绵的,但听在阿瑜的耳朵里却有些不爽。
她轻哼一声,“所以,大人是想替陈锦鲲除掉我这个麻烦的女人,又或是陛下想要少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才会让你装病来对付我。”
耶律旭阳被阿瑜的话一激,马上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起来,阿瑜不想他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便用前世学过的一些紧急急救知识,托起他的脖子让他舒畅一些,又抚了抚他的胸口,耶律旭阳才没有继续咳嗽下去。
耶律旭阳脸色苍白的说:“我没有骗你,老夫确实病入膏肓,至于这病因嘛,也确实与你有关。”
耶律旭阳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知道你当年也是奉命行事,要怪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我只怪别人太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即便我做出保证,也不肯相信我!”阿瑜恨恨的说道,表示心中埋怨的是司徒复山。
耶律旭阳阳语气虚弱的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他是九五至尊,放眼整个天下,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少,大渝国看似幅员辽阔,其实国力羸弱,隐患诸多,他不想有任何事物威胁到他的统治,更何况你掌握的又是那样一个大秘密。”
“呵呵,大秘密吗?在我眼里,远没有在儿女身边的一顿饭重要。”阿瑜语带讥讽道。
耶律旭阳幽幽的叹一口气,道:“人各有所求吧,他是皇帝,跟我们的眼界自然不同。”
“哼,不同?不同就应该让别人家破人亡,为了他那样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秘密而丢掉性命吗?”阿瑜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