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和叶子峰坐定之后,曹爷轻声地问叶子峰:“小叶,你怎么看?”
曹爷自从在那尊何朝宗的瓷塑上打了眼之后,对叶子峰在文物鉴定上已是非常信任。
“那件瓷器应该是越窑秘色瓷,年代大致为五代中晚期。而那二件黑色陶器,应该是龙山黑陶,特别是那只器形完好的蛋壳黑陶高柄杯,在鲁省博物馆就收藏了类似器形的黑陶器”。叶子峰小声地同曹爷交流着。
“嗯,我看也是,应该是不会错的。越窑秘色瓷器还好,市场价值应该在100万左右。而黑陶在文物市场上是禁止交易的,那件蛋壳黑陶高柄杯,品相完好,重要的是,还有一个类似的器物被博物馆收藏,它的价格应该1000万都打不住”。
这时候,这三件器物的主人—子鼠说话了,他对大家说:“这件瓷器是越窑秘色瓷,年代为五代中晚期,大家都知道,秘色瓷历来都为朝庭贡瓷,庶人不能用,所以这件秘色四瓣花口碗,作为御用之物,确实弥足珍贵。它的价格150万”。
子鼠对这件秘色瓷极力推崇,只字不提二瓣花口上出现的冲口,报价也远高于曹爷的估价,这真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叶子峰看见有人对这件秘瓷感兴趣,就用桌上的纸笔把这件秘色瓷器价格记录下来,以方便后续交易。
“那这件蛋壳黑陶高柄杯,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高人,应该都识得这个物件,在鲁省博物馆就是有一类似的物件,不知道他们兄弟,还是姊妹!”
子鼠俏皮地说道。引来大家一阵盗笑。
“这个物件价格也不高,1200万!至于这件残片,是那大家看看黑陶是怎样薄如纸,如果哪位感兴趣,随便给个价,百来几十万都行!”
子鼠说完,望了唐家二人一眼,就坐了下来。
刚才叶子峰也用意念试探过,这三件瓷陶都不是法器,叶子峰瞥了一眼唐家二人,见他们稳若泰山,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知道他们也看出来,这三个物件不是法器。
如果他们二人中间有一位高人,那一定是戴着傩面具的,让叶子峰感到一丝危险的人。
丑牛带来的是三件玉器,这三件玉器都是小物件,一件玉舞人,一件玉观音,一件玉琮。
在上手过眼的时候,曹爷将玉舞人看了很久,满脸疑惑。
“小叶,你怎么看?”曹爷疑惑地问叶子峰。
叶子峰知道曹爷一定询问的是玉舞人,因为就在几天前,历楷就以50万的价格拍下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玉舞人。再加上博物馆中的一对,现在出现了四件一模一样的玉舞人,难道汉代的玉舞人都规模化生产了?
刚才过眼的时候,叶子峰也非常吃惊,也仔细地看过,都看不出问题,它的包浆、沁色甚至比历楷的那件还好,最后,叶子峰用意念才发现猫腻,原来是作旧,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效果,如果不是叶子峰运用意念察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件膺品。
在玉器上作旧,有种方法叫土咬黄。
土咬黄就是用热猪血和特殊的细腻黄土,拌匀成泥浆,盛于大缸,然后将需要作旧的玉器埋于其中,放置野外,再让一童子尿其缸内,让缸中和有猪血的黄土干了,再尿湿。如此反复,日久则玉上即有土咬黄、又有锈血沁,重要的是因为淋有童子尿,就算用闻咬等辨玉之法也分辨不出。
叶子峰见曹爷在问自己,就轻声告诉曹爷:“那件玉观音应该是明早期的和田玉雕,玉舞人看不明白!”
“哦,我也感觉玉舞人看不明白,但我不知道那里不明白?”曹爷说出心中的疑惑,如果不是看见玉舞人频繁的出现,曹爷也不会置疑的。
“玉器作用有土咬黄之法,如果再加上童子尿和足够的耐心,完全能够做出以假乱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