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原本愤怒的表情,被怜惜取代,可他仍是气不过,羊献容居然那么爱刘曜!“阿容,你知不知道,刚刚这些话要是被父亲和母妃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只管去告密,我无所谓,”羊献容惨然而笑,“反正我也不想活,若不是为了腹中生命,我早已自行了断,去地下跟永明哥团聚!”
“你说什么?”司马遹震惊道,“去地下?你说刘曜他……”
“启禀王爷,太子妃有请。”一名内侍过来传话。
羊献容早一步看到内侍,转身擦着眼泪,匆匆而去。
司马遹追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冷着脸道,“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是。”
司马遹皱了一会眉,转身往回走。
刚刚阿容所说,是何意思?
难道之前刘曜未到洛阳,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生病,受伤,还是其他?
难怪他每次看到阿容,都感觉她身上环绕着死气,那样的生无可恋,原来是因为刘曜死了,否则她恐怕死都不会进东宫服侍父亲。
不对,如果她真的跟刘曜同生共死,为何又要进东宫,等到怀上父亲的孩子,又说不想活?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必须查清楚才行!
回到厅上,贾南风已让众人都出去游玩,正一个人闭目养神。
“母妃何事召见?”司马遹走了进来。
贾南风慵懒将眼睛睁开一线,忽又全部睁开坐起,“熙祖,你的脸怎么了?”
五道指印,条条清晰,唇角还有干涸的血迹,是什么人有胆量,打他这样狠?
司马遹这时才感到脸上热辣辣的痛,摸了一把,心念电转,说了实话,“被羊充华打了。”
整个皇宫中都有母妃布下的眼线,何况是东宫。
刚刚他跟阿容一起说话,并不隐秘,必然有人看到,禀报母亲,他若藏着掖着,到时会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哦?”贾南风果然很是意外,“羊充华打了你?你居然敢承认?”
“有何敢不敢,是她打了我,承认了又怎样。”司马遹眼神嘲讽。
“她为何打你?”贾南风起了身,过去摸他的脸,“还打的这样狠,真让本宫心疼。”
司马遹很快退开,“她现在很讨厌我,为了父亲和母妃能够开心,我不得不离开她,可我毕竟一直喜欢她,不可能说忘就忘,方才见她瘦的厉害,便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谁想她说我多事,话也不愿多说,我要留她,她就打了我。”
他倒是爽快,全都说了,唯独没提刘曜。
贾南风看了一会,忽地咯咯娇笑起来,仿佛一只刚刚生了蛋,四处炫耀的母鸡,“熙祖,你真是越来越率真了,若在以往,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必定会极力隐瞒,为何今日,竟对本宫直言相告,说,你在想什么?”
毫不避讳地承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