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两人去远,谢才人才扶着司马遹起了身,埋怨道,“熙祖,你是怎么回事?我与你说过,不要再去招惹她,你怎么就是不听,还偏生被太子殿下看到,你这回要如何解释的清?”
司马遹白着脸道,“母亲,我原也不是要纠缠她,只是想问清楚刘曜……”
话说一半,又住了口。
刘曜之事,知之者甚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谢才人不解地道,“刘什么?你说谁?”
“没事,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司马遹叹了口气,“不问也罢,以后我会小心。”
谢才人也没追着问,“你明白就好了,如今太子殿下正宠羊充华,你这样岂不是落人口舌,于你也不利。”
司马遹没言语。
谢才人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过熙祖,你如今看出羊充华对你绝情绝意了吧,你还要顾念她腹中孩儿吗?”
说这话时,她眼里闪过狠光。
任谁都不能动摇熙祖的地位,也不可在将来与他争夺储君之位,谁都不能!
司马遹脸色数变,最终点头,“是,我明白了,母亲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寝宫,他跪在了自己房中,面壁思过。
大概两个时辰后,司马衷安抚好羊充华,来到他房中。
“父亲……”司马遹哑着嗓子叫,跪了这许久,双膝已痛到麻木,腰也像要断了一样。
司马衷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他,“熙祖,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儿臣不该对羊充华不敬。”司马遹涩声道。
“还有呢?”
“……”司马遹脑中乱的很,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
“你最不该,就是明明喜欢容儿,还要让她来服侍本宫,本宫再怎样,也不屑于要一个你让出来的女人。”司马衷掐紧了他的下巴。
司马遹脸色大变,“父亲误会了,阿容根本就不喜欢儿臣,她……”
“若非如此,本宫岂会留她在身边,”司马衷松开手,改而摸他的脸,眼神异样慈祥,“熙祖,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没有意外的话,本宫将来能得到什么,就都是你的,容儿,只能是本宫的,明白吗?”
司马遹身心一震,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悲。
父亲是在向他许诺,将来父亲登基,他必是太子,所以不必再算计?
世人传言父亲驽钝,却不知父亲其实心明如镜,不过形势比人强罢了。
“想清楚了,日后就别再私下见容儿,更不许与她有半分纠缠,否则……”
余下的话已不必再说,司马遹很快就有了决定,“儿臣明白,父亲放心。”
“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不会让本宫失望,”司马衷起了身,“起来吧。”
“谢父亲开恩。”
司马衷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