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自会去传信,可是娘娘有未想过,刘公子若未恢复记忆,就不知道娘娘是谁,更不会相信,这是他的孩子,若他拒不肯接受,那要如何是好?”
羊献容呆了呆,苦涩道,“不错,我竟忽略了这个!刘曜连我都不记得,又怎会认他的孩子!这可怎么办……”
韩青见她神情凄苦,心中不忍,安抚道,“总会有办法的,娘娘先不要急,或许……刘公子已经恢复记忆呢?”
话落,又恨不能咬了自己舌头。
那样对娘娘来说,岂不是更残忍。
“他没有,”羊献容断然道,“若他恢复了记忆,不可能不来找我。”
韩青想想也是,此话便不好再接。
“让我再想想吧,在此之前,先不要去找程太医。”羊献容捏了捏额头,无限疲惫。
“是。”
——
“临晋侯,你还不让开!”司马衷怒视着杨骏,气的浑身哆嗦。
杨骏面带微笑,负手而立,“太子殿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如今正值紧要关头,这宫中还要殿下主持大局呢。”
那得意的目光一一扫过司马衷身后的华廙等人,仿佛君临天下。
他头上的匾额上,“含章殿”三字透出一种悲凉的气息来。
“临晋侯,你竟敢囚禁皇上,你可知,这是死罪!”华廙怒不可遏,“快快将诏令还来!”
之前杨骏拿走诏令,他自是愤怒莫名,立刻前往求见司马炎。
却不料侍卫告知,司马炎已经被杨芷移往含章殿,说是那里适宜他龙体休养。
这话简直就不可理喻,他们这分明是笃定皇上已快要驾崩,强行将皇上移出太极殿,好给新皇腾地方。
至于这新皇会不会是太子殿下,还真是不好说。
见不到司马炎,华廙心急如焚,这才急急去见司马衷,如此这般一说。
司马衷勃然大怒,他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父皇居然被移往含章殿,没有人来问过他的意见,还当他是一国储君吗?
结果来到含章殿,居然被杨骏给拦下,见不到父皇,他怎能不气不急?
“本宫要见父皇,你让开!”司马衷极端厌恶与他说话,硬要往里闯。
“来人,拦下太子!”杨骏一声大喝。
几名侍卫上前,刀剑相交,将司马衷拦下。
杨骏好不畅快,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当皇帝,这一呼百应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华廙怒道,“临晋侯,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太子殿下,皇上已吩咐,要太子殿下在身边服侍,你有何资格阻拦?”
“皇上说过这话?本侯怎么不知道?”杨骏捋须道,“华廙,你不过是个中书监,回你的中书省好好呆着就是了,在本侯面前,你嚣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