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计划原本是皇后一一告知他,如今不过借了皇兄的口罢了,皇兄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谋略呢?
“对了,皇兄,臣弟还有一事禀报,”司马玮道,“皇兄可知道,杨骏身边有个舍人,名叫歧盛的?”
“有所耳闻,怎么?”司马衷揉了揉额头,有点醉意。
“回皇兄,此人原本是杨骏心腹,或许是听出风声不对,怕杨骏被诛杀后,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昨日臣弟才回洛阳,他就上门拜访,说是愿听命于臣弟,共同捉拿杨骏。”
“哦?”司马不屑冷笑,“杨太傅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他身边的人也都是如此心性,还真是一丘之貉。既如此,就让他去搜查杨骏私藏龙袍之处,若他能找到,朕就赦他以往追随杨骏之罪。”
“是,皇兄。”
三人商议定了,即各自歇息不提。
——
“哇……”羊献容吐过一阵,肚里还是不舒服,眼睛汪汪地起身,难受的要死。
“娘娘这两天吐的很厉害,是不是病了?”静儿在旁侍候着,十分惶恐。
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服侍好主子,可主子胳膊上的伤才好,如今又因为思饮食而瘦了不小,这可怎么好。
好在三月里,天气暖和了,娘娘也不用因畏寒而整日缩在房中,心情倒是好了些。
羊献容无力摇头,“没有什么病,就是不想吃,感觉像当初怀熙昭时一样……”
话说半句,她猛地住了口,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测:自己莫不是有了身孕?
“啊,娘娘定是怀了小主子了!”静儿想起之前主子有孕时,也是吐的厉害,顿时欢喜莫名,“一定是!奴婢去叫韩姐姐来给娘娘诊脉!”
说罢就跑了出去。
羊献容却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小腹,恐惧万分。
她一直不希望再有身孕,可老天偏不随她心意!
而更可怕的是,她这段时间与皇上、永前哥都有行房,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若是皇上的,她必然要毫不犹豫地打掉,绝不能留下牵绊,可万一是永明哥的呢?
熙昭已经去了,她怎忍再亲手杀掉跟永明哥的孩子?
腹中生命的到来,于现在的她而言,不是喜事,而是对她不贞的惩罚!
韩青很快进来,为羊献容把了脉,平静地道,“娘娘大喜,两个月了。”
羊献容眼前一黑,瘫倒在榻上。
两个月,那就是年初就怀上了,而那时候,也正是她与永明哥频频见面的时候,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可万一不是,该怎么办?
“娘娘怎么了,”韩青明知故问,“是不是要把这一喜事,禀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