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眼眶已湿,“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父皇恕儿臣斗胆,儿臣的母妃……”
说罢快速看了羊献容一眼,也不知她是否对父皇提起,宴席上,父皇竟只字未提。
羊献容微笑点头,表示此事无碍。
司马遹登时就放了心。
“谢、谢婕妤吗,朕、朕知道,”司马衷猛一挥手,“她本来该死!不过……容儿大、大度,不计较了,朕也看、看你的面子,饶了她,升她为淑、淑妃,你、你面子上也好看……”
司马遹大喜,跪倒行礼,“多谢父皇,父皇天恩,儿臣替母妃谢过父皇!”
终于可以将母妃接回来,母子二人同在宫中,彼此照应,太好了!
这又是阿容的功劳,要好好谢谢她才好!
“不、不过,现在不行,要等来年……”司马衷醉的厉害,话也说不下去了,眼看着就要睡着。
羊献容匆匆道,“太子殿下莫担心,此时殿下刚刚立了功,若立刻接回谢婕妤,不免让人说三道四,待来年寻个机会,就说谢婕妤病体已愈,接她回来,便无人会说什么,殿下放心,皇上许诺过的事,是不会反悔的。”
司马遹感激地道,“本宫不担心,阿容,不不,贵嫔娘娘,多谢!”
“不必客气了,殿下也帮了妾身很多,妾身先送皇上回去歇息,”羊献容才走两步,又叮嘱道,“谢婕妤要回宫之事,殿下千万莫要早早说出去,妾身担心皇后会对她不利。”
司马遹冷笑,“本宫明白,待本宫安排好一切……”
他和皇后,万万不可能共处,终有一方要被另一方灭掉,宫中才会真正太平下来。
“殿下万事小心。”羊献容微一点头,意即不必多说,她都明白。
两伙人分开后,董猛也从暗处退去,很快回到昭阳殿。
贾南风这一通火,还没发完,不但摔了满地的碎片,还让人将奶娘杖毙,门口的血流了一地,血腥味经久不散。
董猛小心绕过奶娘的尸体,都有些惊魂未定,“娘娘这是为何?”
“都是这贱妇!”贾南风气恨地骂,“无事竟教着熙仲骂小公主,挑拨熙仲说小公主要害他,还不该死!到底是谁指使奶娘这样做,本宫绝不能饶了他!”
就算容不下容贵嫔和小公主,她也不可能蠢到用这样的方法,她平日里还都是要熙仲多亲近小公主,只有这样,将来小公主无论出了什么事,皇上才没有理由怀疑到她身上。
可今日宴席上这一出,却让人人都看到,熙仲跟小公主不睦,将来若有事,皇上还不都怪罪在她头上?
“娘娘息怒,许是奶娘以为这样能替娘娘出气。”董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极尽安慰。
“分明就是有人指使!”贾南风还在气头上,听不进劝,“董猛,你给本宫好好查查,是谁指使的奶娘!”
方才她也是气的狠了,没留个活口,若不然此时也能问出个什么。
“是,娘娘。”
这又能如何查问?董猛事后问了服侍熙仲的另外几个人,却都问不出什么,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