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眉一皱,不掩厌恶,回头就走。
方才他和阿容离这边远,不担心会被听到什么。
韩贵人心中越发难受,急急出来,“太子殿下留步!”
司马遹本待就此离去,忽又灵机一触,停了下来,“何事?”
韩贵人倒没想到,他会真的停下,反倒羞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妾身……”
“没事本宫先走了,你是父皇的妃了,不宜与本宫多说。”司马遹重新举步。
“那容贵嫔呢?”韩贵人心中凄苦,脱口而出,“她也是皇上的妃子,殿下为何与她就相谈甚欢?”
司马遹眼神一冷,“你说什么?”
“殿下息怒!”韩贵人终究是怕他的,赶紧道,“妾身什么都没有听到,就是……”
“听到又如何?”司马遹冷笑,“本宫与容贵嫔早就相识,还在父皇之前,父皇有些事,也是要本宫交代容贵嫔的,又没有不可告人之事,难不成韩贵人还要拿这件事来要挟本宫?”
韩贵人登时急了,剧烈摇头,“不不,殿下误会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妾身训是想、想跟殿下说,妾身今晚要侍……”
喉咙一堵,没好意思说出来,恨不能扇自己一个耳光。
殿下肯定不愿听这些事的,知道她失身给皇上,更不可能喜欢她了吧?
果然,司马遹眼中掠过一丝轻蔑,“既如此,那就恭喜韩贵人得偿所愿了。”
“不,不是这样的!”韩贵人倍感羞辱,眼泪都落了下来,“殿下误会,妾身……妾身根本就不想……妾身喜欢的是……”
“韩贵人,你逾矩了,”司马遹挑了挑眉,“你是父皇的妃子,却在本宫面前哭泣,若是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本宫欺负于你呢,你这是要陷本宫于不义?”
原来韩贵人服侍父皇,不是自愿的,那就是出于皇后安排了?
这倒是不错,或许可以利用,韩贵人说不定对皇后心有怨恨,试探一下她的口风也不错。
“妾身不、不想这样,”韩贵人赶紧擦泪,“只是一时惶急,才会失了仪态,殿下恕罪……”
司马遹忍着恶心,从怀里拿出一方雪白的锦帕,上前递给她,“倒也没什么,擦擦眼泪吧,让人看到,终究是不好。”
韩贵人一愣,暗暗欢喜,殿下居然没有掉头就走,反而来安慰她,这……
难道殿下知道她非真心要做皇上的妃子,生出怜悯之心来,对她改变了心意?
太好了,她还是有机会的!
“谢殿下,”她颤抖着手,将手帕接过,拭了拭脸上的泪,赶紧道,“呀,锦帕脏了,妾身回去洗净之后,再还给殿下可好?”
“不必辛苦了,一方手帕而已,扔了就是了,”司马遹不在意地道,“倒是你,既然如此不甘愿,为何要入宫?父皇的性命本宫了解,他从不会勉强任何人,你难道没有将你的心意,告诉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