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司马遹愣了一下,接着哼道,“死了正好,反正她已成残花败柳,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司马衷皱眉,“熙祖,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儿臣可没碰韩贵人!”司马遹赶紧声明,“儿臣昨晚不是与父皇商议朝政之事吗,过来时,隐约看到韩贵人与人在说话,儿臣哪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真不知道?”司马衷怀疑地看着他。
“儿臣不知。”司马遹才不会傻到把算计韩贵人的事说出来呢,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可韩贵人到底是父皇的妃子,若父皇知道,是他算计了她,定会生气。
司马衷看他样子不像在说谎,也就没再多问,“熙祖,你越发沉不住气了,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不要与皇后针锋相对,这一点,要多跟容儿学学。”
“是,父皇。”司马遹欣然应允。
羊献容忙道,“皇上谬赞了,臣妾担当不起。”
“无妨,容儿,这里没有外人,朕也不怕与你直说,熙祖就是太过急于除掉贾氏,行事就总有些浮躁,你性子沉稳,要多多提点提点他。”司马衷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这性子,是要好好磨一磨。”
羊献容谦逊了几句,小心地道,“皇上,那韩贵人……”
“她是悬梁自尽,旁人也救不了她,”司马衷冷冷道,“夏公公,你可看仔细了?韩贵人死了?”
夏公公惶恐道,“回皇上,奴婢方才过去传旨,宫女去叫人,才见韩贵人已悬在了梁上,奴才让人去请了太医来,仔细看过,韩贵人早已死去多时,救不回来了……”
当看到韩贵人那高悬的尸身时,他吓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虽没有羞辱韩贵人,却到底是他将她骗到太极殿上的,他算是帮凶,如今只盼着,韩贵人的冤魂不要回来向他索命才好。
“看来是早存了一心之心,也罢,”司马衷摆了摆手,“既然如此,此事也不宜再闹大,就说成是‘急症而亡’,按礼仪葬了吧。”
“父皇英明。”司马遹暗中得意,韩贵人一死,皇后就又少了个羞辱父皇、掌控后宫的筹码,太好了!
司马衷身体不适,早早歇下,羊献容和司马遹一道退了出来。
羊献容忽地停下脚步,冷冷看着司马遹。
“阿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司马遹多少有些不自在,回避着她的视线。
“殿下还不与妾身说实话?”羊献容有些无奈,“昨晚的事,殿下到底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我……”司马遹眼珠转了转,想着措辞。
下意识的,他不想羊献容知道昨晚他做的事,轻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