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已经十一岁,身量很高,相貌随刘曜,浓眉黑目,眼神很正,是个不错的孩子。
因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他也较同龄孩子更懂事,平常很能照顾弟弟,帮着做家里的活,十分让人省心。
刘熙四岁,正是才学道理的时候,长的唇红齿白,更像羊献容,十分清秀,平常就跟着刘俭,哥哥怎么说,他怎么做,笑起来憨憨的,露出两个小虎牙,特别可爱。
“姐姐。”
“妹妹。”
兄弟俩都打了招呼。
“哥哥你长的好高啊!”司马欢如吃惊地道,“上次见你的时候,咱俩明明一样高的!”
这两三年,刘俭长的特别快,都比司马欢如高大半个头了。
刘俭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父亲说男子要长的高一点,才能保护弟弟妹妹和家人。”
“我也高,我也高!”刘熙不愿被忽视,踮着脚尖比。
大家都笑起来。
不管怎样,司马欢如在邺城,至少是安全了,而洛阳皇宫里,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濮阳王落水了。
人被捞起来后,就直接回了他的宫里,太医一拨一拨地来,又个个摇头叹息着站到一边,看来是不容乐观。
“到底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司马越赶过来时,所有太医都已经表示,回天无力,他怎不震怒,“好好的怎么会落了水,跟着服侍的都是些蠢货吗?”
他甚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相当吓人。
要知道,濮阳王是曾经的皇太孙,虽然大家都未明说,不过司马苓这个太子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说不定到哪一会,濮阳王还要复位皇太孙的。
结果现在,人却死了,这明显是有人不希望他活着!
司马臧身边服侍的人,尤其是姚姑姑,早已吓的三魂七魄全没了,全身抖个不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敬文若是救不回来,你们全都别想活!”司马越眼睛血红,“说,到底怎么回事!”
姚姑姑哭着回答,“奴婢、奴婢原本是跟着服侍的,可、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奴婢就被打晕了,等到奴婢醒来,主子、主子就……”
当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后脑一痛,然后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醒来时,还是别的侍卫把她弄醒的,说是主子落水了。
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当时只有你一个人跟着敬文?”司马越冷静了些,这明显是有预谋的,有人故意害死了濮阳王!
他命一名下属去看了看姚姑姑的后脑,果然是有伤的,还流了血,证明她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