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用,没人相信她。
简文临喜滋滋用袖子擦着玉佩,“发财了,发财了!”
师爷却担忧地道,“大人,不让人查一查这姑娘的来历吗,万一……”
“万一什么,你不是说了,她就是钱家那个疯子!”简文临不屑地道,“过几天就是太守大人五十寿辰,没点像样的礼品怎么成?去,把这玉佩当了,换些钱回来,给太守大人准备贺礼。”
这玉佩倒是不错,不过有太守过生辰,送这个不合适,只能换一换了。
“是。”师爷不好多说,只好将玉佩接过来。
司马欢如拍了一会门,没人来开,气的要死,忽地看到钱温父女急匆匆往这边过来,吓的她抹头就往后面跑。
才跑几步,却一头撞在什么人身上,她一屁股坐地,痛的“唉哟”叫了一声。
“没事吧?”非常温和的男声,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张扬。
司马欢如抬头,看到一张很清秀的脸,大概十五、 六岁,大眼睛里是柔和的光,一点不嫌弃她此时的脏乱,让她瞬间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我……没事……”
“起来吧,”少年扶起她,“有没有摔痛?不用跑这么快,简大人没让人追出来。”
司马欢如顿时生出警惕之心,将他推开,“你是那狗官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少年笑容有些无奈,“我叫曹统,字俊彦,简大人是我的……世叔。”
他父亲与简文临是世交好友,不过也多年未见了,父亲过世后,他举目无亲,即前来投奔,简文临对他虽不是太热情,倒也没给他难堪,留他在县衙做些事,一边读书,将来有机会,可入仕途。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简文临为官不正,心中很不以为然,委婉地劝过几次,反遭训斥,他知道以己之力,改变不了什么,已经想要离开了。
“蛇鼠一窝,”司马欢如愤怒道,“叫那狗官还我玉佩!”
“公主莫恼,方才我就在后堂,你的话,我都听见了。”曹统劝道,“不过我以为,公主还是不要再到处说自己的身份,否则若是引起歹人注意,那就麻烦了。”
司马欢如愣了一会,“你相信我的话?”
“相信,”曹统点头,“因为冒认皇亲,对公主没有任何好处,公主气质过人,仪表不凡,定然出身皇室。”
司马欢如忽然很想哭。
被人欺负、被人骂疯子这么久,忽然遇上一个愿意相信她,叫她“公主”的人,她真觉得像是重新活过一回。
“公主别哭,”曹统有些慌了,脸也涨得通红,“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你要去洛阳是吗,我也正想去,不如我们一起?”
司马欢如惊喜道,“真的?你愿意陪我去洛阳?太好了,太好了,咱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