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朕知道!”司马炽拧眉,“不过她有孕之事既然已经被人知道,就不能接着让她失胎,否则朕和你的嫌疑都很大,朕才登基,于朕不利。”
梁兰璧又后悔了一阵,道,“那皇上的意思……”
“过一阵吧,”司马炽露出诡异的表情,“惠皇后与先皇伉俪情深,先皇驾崩,惠皇后日日以泪洗面,伤心过度,会小产,也是情理之中。”
说起来他真是没有男人的气度,明明已经是一国之君,还总算计这些女人间的事,也难怪羊献容会看不上他。
梁兰璧与他臭味相投,听这话自是大喜,“果然如此,皇上英明!”
“朕还要批阅奏折,你先退下吧。”
“是。”梁兰璧行礼,“臣妾回去准备酒菜,稍候请皇上过来,臣妾与皇上共饮。”
司马炽虽然并不太热衷于男女情事,可做为王爷时,除了她这个正妃,也还有几名侧妃与妾室。
如今他登基,过了国丧期,肯定是要选秀来充盈后宫的,到时她的地位,就会有危险。
所以,她必须趁现在抓住皇上,最好能尽快怀孕,生个皇子,被封为太子,以后就不用愁了。
司马炽在想别的事,随口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梁兰璧走后,司马炽根本就无心批阅奏折,坐了一会,忽然起身,“去弘训宫。”
“遵旨。”
羊献容才吐过一阵,难受的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皇上的死对她的冲击太大,她觉得这个孩子非常不稳,夜里也一直做恶梦,梦到孩子鲜血淋淋地生下来了,非常痛苦地扭动着,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样真实的画面,又怎有胃口吃东西。
“皇上驾到!”
羊献容心中登时有数:皇上是为了她腹中骨肉而来。
“娘娘,怎么办?”曲公公同样想到了,“万一皇上……”
“还不至于,”羊献容摆手,“皇上才登基,暂时不会动哀家,静观其变。”
“是。”
司马炽大步进来,看一眼羊献容,“惠皇后脸色很不好,可是孕吐的厉害?”
羊献容淡然道,“谢皇上关心,皇上国事繁忙,这些小事,就不劳皇上挂念了。”
不大不小讽了他一下,意即你是皇上,管好大晋就行了,后宫这些事人,何必你操心,我又不是你的后妃。
司马炽也不恼,上前几步,微笑道,“惠皇后不必客气,你是朕的皇嫂,皇兄驾崩,朕总要替皇兄多照顾你一些,缺了什么,只管开口,朕会让人为你备齐。”
羊献容掐着掌心,平静地道,“谢皇上。”
“跟朕还客气什么?”司马炽忽地捏起她的下巴,感觉到她要挣扎,就狠狠用力,“朕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
“皇上请自重!”羊献容吃痛地皱眉,用力扳开他的手,迅速后退,惊怒道,“皇上既然敬哀家为嫂嫂,就该知道‘长嫂如母’,难道皇上对自己的母妃,亦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