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求情,否则杀无赦!”司马炽厉声道。
谁还敢多言?
司马欢如似是吓呆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名侍卫过来,将她按倒,举起了板子,却打不下去。
这么小的孩子,又是先皇的公主,这……
或许皇上是吓唬吓唬公主的吧,不急着动手。
“还不打?”司马炽看着羊献容,“对朕不敬,就该打,是不是,惠皇后?”
羊献容猛地一震,起身就往那边扑,“不行!”
“按住她!”司马炽厉声道。
另外两名侍卫一左一右,阻止了她。
“放开!不能打欢如,她那么小,不能打!”羊献容拼命换掉,一脸的悲哀。
“打!”
啪,一板子打在司马欢如背上。
“哇!”司马欢如哪尝过这等滋味,痛的大哭起来。
羊献容剧烈颤抖着,脸色煞白。
啪、啪……
一下又一下,板子不快不慢地落下来,好在侍卫于心不忍,并没有用全力,否则司马欢如连三板子也受不住。
饶是如此,她仍旧痛的嘶声哭叫,“啊……叫……好疼!母后,救儿臣,母后,啊……”
司马炽是一点也不心疼的,他只是看着羊献容,眼睛里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笑意,他倒要看看,如果比狠,谁能比过他。
羊献容紧咬的嘴唇上不停地流着血,她的眼神痛苦而挣扎,哪像是疯癫之人,会有的样子。
“母后,母后……”司马欢如的声音,已经慢慢低了下去。
羊献容闭了闭眼睛,泪眼朦胧之中,出奇清晰地映出司马炽那让人厌恶的脸,她颤抖着哀求,“皇上,不要打她,好不好?你打我吧,不要打她,她那么小,她会死的!”
“你不想她死吗?”司马炽不为所动,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你不想让司马欢如死,告诉朕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想起了从前的事,你记得她是谁了?”
羊献容的嘴唇已痛到麻木,“她……没有错,错的是我……”
“是吗?”司马炽挑了挑眉,“看来你还是没有记起来,那就继续,什么时候记起来了,什么时候停止,如何?继续打。”
侍卫不敢不听,只好继续。
不过,板子再落下来时,又轻了很多,否则司马欢如根本撑不住。
就算是这样,她的背也早已血肉模糊,人也昏了过去。
羊献容心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告,平静地道,“放开哀家。”
那一瞬间,她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清高、高傲、孤独,不容侵犯。
两名侍卫呆了呆,下意识地松手。
羊献容抬眸,看着司马炽,“你赢了,哀家没有疯,别再折磨欢如了,她还是个孩子。”
此时的她仿佛破茧而出的蝶,虽伤痕累累,可那圣洁的光华,那入骨的冷漠,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司马炽,都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