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
酒宴结束后,群臣各自散去,刘聪命人将司马炽送回去歇息,接着吩咐,“请中山王过来说话,将王妃也叫来。”
不是不怀疑,而是他也并不笨,知道司马炽故意挑在宴席上说,就是为了引起众人疑心和他的猜忌,但他也不会傻到当殿质问羊献容,上了司马炽的当。
“遵旨。”
不大会儿,刘曜挽着羊献容的手进来,双双见礼。
“免礼,”刘聪直直看着羊献容,“王妃请直言,方才司马炽所说,到底何意?”
羊献容坦然道,“皇上明鉴,妾身也不知他在说什么,不过依妾身猜测,他是有意为之,想引起皇上对妾身的猜忌罢了,因在洛阳时,他就对妾身诸多纠缠,但未能如愿,心中不免有怨气。”
“哦?”刘聪笑的有些诡异,“你的意思是说,司马炽是为了报复你,才故意那般说话?”
“妾身想不出别的理由,因妾身与会稽郡公,早已没有任何往来,他又托付妾身什么事。”羊献容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还是起了疑心,暗暗警惕。
刘曜道,“皇上明鉴,容儿嫁给臣已经数年,与洛阳也早无往来,会稽郡公此举,用心险恶,皇上英明睿智,必不会相信。”
“堂哥真会给朕戴高帽,”刘聪拍拍他肩膀,“放心,朕并不是怀疑堂嫂,只是想要问清楚罢了,既然没什么事,那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臣告退。”
“妾身告退。”
刘曜与羊献容双双出来,还都有些意外,以为刘聪定要追根究底呢,没想到这样轻易就问完了。
“父皇真的相信他们?”刘粲喝的有点多,脸红的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
刘聪冷笑,“他们对朕,从来没有真的忠心过,堂哥效忠的,是刘和!”
刘粲登时面露凶光,“那父皇为何要放过他们?刚刚就该把羊献容拿下,严刑拷打,要她招供!儿臣猜,司马炽定是让羊献容做内应,打探我大汉国的军情,向他禀报,这是死罪,不可饶恕!”
“不错,朕也是这样想,”刘聪点头,十分高兴儿子的聪明,“羊献容向来聪明冷静,之前刘永明深得父皇信任,她即跟着刘永明进出皇宫,十分便利,说不定已经打探到不少我大汉国的军情,要不是司马炽被抓,恐怕……”
“所以更不能放过她!”刘粲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父皇快下诏吧,儿臣这就去把羊献容给抓来,问个清楚!”
“抓什么抓?”刘聪白他一眼,“羊献容如今是刘永明的王妃,给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你怎么抓?再说司马炽都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你若再以刺探军情之类子虚乌有之事动羊献容,刘永明会善罢甘休吗?”
刘粲想一想也是,然还是不服气,“不服气又怎样,他到底只是臣子,父皇才是皇上,他还能将父皇怎样。”
“总之这件事情不可以闹大,司马炽居心不良,当朕不知道吗?”刘聪冷笑,“待他缓过神,不想死的时候,朕定要让他知道,他的生死,都攥在朕手里呢,哈哈哈!”
“是,父皇英明!”
父子二人这厢商议着,刘曜和羊献容一路回府,也都明白,司马炽此举,十分险恶,恐怕已经引起了刘聪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