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真是好笑,怨女儿不得宠,他才没面子,靳月光却说是因他地位低,她们姐妹俩才争不过刘家姐妹,这父女三人,也真是够了。
靳月华也不是个良善的,听这话哼一声,“父亲就别说这话了,我跟姐姐已经想尽办法得皇上宠爱,可谁让刘家姐妹比我们先入宫,她们的父亲又的确在你之上,皇上就算宠爱我们,也肯定要先安抚刘殷,我们有什么办法。”
靳准想了想,倒也是,“那就再想办法得到朝臣们的支持,你们当中的一个,定要当上皇后,否则刘殷老儿就越加得意了。若不然,我去找中山王和石将军探探口风?”
石将军即石勒,刘聪即位后,就封他为征东大将军、并州刺史,他的地位比起往日,也早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石勒与刘曜是结拜兄弟,两人自然是同心同力,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靳家女儿得封皇后的机会,就大大增加。
“我看不会有用,”靳月光并不抱什么希望,“他二人与父亲平常没什么交情,且我听说中山王妃与刘英十分交好,他两人必然是支持刘家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羊献容与刘英就走的很近,听说经常互送礼物,就跟亲姐妹一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羊献容只不过给刘英送过一两次的礼,是为答谢她那次替自己解围罢了。
“真有这事?”靳准又惊又怒,“难道刘家与中山王早有勾结?皇上不是猜忌中山王吗,怎么会这样宠信刘家?”
若依着皇上的性子,与中山王交好的,皇上应该也猜忌才对。
“这可没处说去,我还听说一件事,”靳月华小声道,“正月十五那天,皇上轻薄中山王妃,差点成了好事。”
“哦?”靳准眼睛一亮,“真有此事?”
“可不吗,中山王对他的王妃那么宠爱,这种事能咽得下去?”靳月华鄙夷地道,“说不定他是见刘英刘娥受皇上宠爱,故意让中山王妃接近她们,而后找机会利用她们,找皇上报仇呢。”
还有这事?
靳准登时有了主意,“既如此,咱们何不把事情宣扬出去,皇上对中山王必定更加猜忌,也就不会立刘家女儿为皇后了,哈哈哈,好计,好计!”
姐妹俩没赞成,也没反对,“父亲可要小心,别让中山王知道是你宣扬出去,要不然就麻烦了。”
“这点为父还能不知道?等为父好消息吧!”靳准即匆匆离去。
“月华,你哪儿听来的这消息?莫不是你胡说的吧?”靳月华觉得不太可能,要不然中山王怎么可能一直隐忍不发。
“听光极殿上的内侍说的,听说还是左贵嫔及时赶到,替那羊献容解了围,靳月光十分不屑,“真不知道皇上看中那女人什么了,就算有几分姿色,却嫁了两个男人,年纪又那么大了,还生了好几个孩子,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