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孩子!”张氏气的想要打他,可念及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也不能让他失了脸面,只能咬着牙骂,“你真是不识好歹!你自己说说,你如今的作派,可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吗?整日里饮酒作乐,不问国事,朝中一派乌烟瘴气,皇后是女子,尚且忧国忧民,你难道连她都不如?”
“妾身不敢。”刘娥赶紧告罪。
刘聪哼一声,“母后就知道替刘娥说话,她分明就是按捺不住寂寞——”
“你糊涂!”张氏狠狠推搡他一下,“皇后岂是这种人!倒是你,你看看你自己,身边有多少妃嫔了,还不知足,酒色伤身,你自己就不知道收敛些?”
刘聪被骂的没面子,但也不敢忤逆张氏,嘀咕着反驳了几句。
“中山王与皇后这次行事也有不妥,当好好反省,”张氏转过脸来,对他二人道,“不过你们是为了皇上着想,并无私心,哀家也不再罚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思过,知道吗?”
“是,太后。”
刘曜与刘娥都十分感激地向太后谢恩,刘曜即退了出去。
“玄明,你也该收收心了,”张氏苦口婆心地劝,“皇后处处为你着想,连哀家都十分感动,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待她!”
“儿臣知道了,母后息怒。”刘聪见她脸色苍白,怕她气出个好歹,尽管不服,但没再与她顶嘴。
张氏见他这般态度,气也消了些,对刘娥道,“皇后虽是一番好意,可今日这种事,也是不妥,日后不可再犯,免得授人以柄,知道吗?”
刘娥惭愧万分,“是,妾身知道,妾身该死。”
“也倒没有这样严重,日后注意着些,也就是了。”
张氏安抚了她几句,即与刘聪一道离开。
刘娥松一口气,瞬间瘫坐在椅子上,冷汗出透了全身。
好险,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必然是有其他妃嫔的眼线在盯着自己,才会有了方才这一出。
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才成。
过不多时,靳氏姐妹就知道了此事的结果,双双不忿。
“又是太后!”靳月光用力一拍桌子,“每到要紧时候,就是她出来捣乱,护着刘娥,死老太婆,怎么就看刘娥那么顺眼!”
“说不定是刘娥讨好了太后,”靳月华整理着衣裳,不紧不慢地道,“这次的事不成,刘娥一定会怀疑到我们派了人在监视她,说不定就会对付我们,日后会有麻烦了。”
“那怎么办?”靳月光恨恨道,“皇上虽是不喜她,可太后却处处向着她,若她当真查到什么,让太后替她做主,太后可不会跟咱们讲情分。”
靳月华笑的很是诡异,“那就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桩麻烦,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