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夫人便对颜静书道:“你去吧,不必紧张,像往常一样就好。”旨意既是颁给颜静书的,便不需颜老夫人也出面,只颜静书去接就是了。
颜静书却听出了颜老夫人话里的意思,道:“我明白了,祖母。”
虽然如今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但若是他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那安国公夫妇心中难免生疑。未免多生事端,他强将自己将满心的欢喜压了下来,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而后才面无表情的走出了院子,朝正厅走去。
安国公和谢氏是最早知道赐婚旨意的,自然也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迎接,两人都换了一身衣裳,谢氏更是将诰命服冠都穿戴上了,隆重的很,而一身半旧居家便服,
连头发都只是随意的绑着,未曾束冠的颜静书一出现,便显得异常的不协调。
谢氏最重体面,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皱起了眉,责备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安国公却是一对上颜静书平寂的眼睛就忍不住的心虚,且在他看来,若颜静书真的一身华服满心欢喜的来接旨,才是大大的不正常,眼下颜静书这个样子反倒是让他不觉得奇怪。
当着传旨的公公,安国公也不想闹出笑话给外人儿也是怕耽误时辰,总不好让公公久等。”
安国公都开口了,谢氏自不好再说些什么,香案跪垫已经摆好,三人依次跪好后,便听公公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安国公颜仲昆之次子颜静书,温谦勤孝允恭克让,言嘉行懿品貌端方,今有正六品昭武校尉江成瀚,忠正刚毅骁勇英健,恭谨诚勉德行良佳,可堪为良配,特赐和合如意玉佩一对,择吉日良辰完婚——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