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瀚话音一落,堂中霎时一静。除了颜静书外,所有的人,包括颜老夫人和安国公在内都俱是一惊。
莫说寻常娶女子为妻,男子纳妾都是寻常,更遑论颜静书这般子嗣不易的双儿,纳妾更是无有不有的。江成瀚此时却这般立誓,几乎等同于自绝子嗣,莫说外人,就是颜老夫人和安国公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若颜静书是女子,江成瀚如此他们自是再高兴不过,但颜静书偏偏是双儿,若是天不垂怜颜静书始终无子,而江成瀚因着此刻的誓言也不纳二色,那两人岂不是要绝后?
彼此对视一眼,颜老夫人和安国公都不知道对此是该喜还是该优。
短暂地安静过后,正堂中渐有窃窃私语声响起。外人不知江成瀚是如何的人,见江成瀚如此,只当他出身低见识浅,是为了讨好安国公这个岳父才这般浑说,根本不会真的如誓言那般。
但江成瀚自己知道,他那样说虽的确有安颜老夫人和安国公的心的意思,但也是他自己真实的想法。对他而言,夫妻本就应当彼此忠贞一心一意,且他对子嗣也并不怎么在意,也就更不会为了生孩子而纳妾。
至于若是颜静书自己生不出,又想要孩子,那便领养一个就是,反正都一样是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
不理会周围人的议论,江成瀚说完便扶着颜静书对颜老夫人和安国公躬身做最后的拜别。
颜老夫人和安国公这才回神,忙命丫鬟将两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