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初见自己老妈执拗的不肯放手,也就不想动手了,只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响了没两分钟,就被接了起来。
“郝羽,你们店里面的员工迟到早退还跟我打架,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
他们一见夏如初竟然给郝羽打电话,那一个个心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跟你打架?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你现在在店里面吗?”
郝羽一听这话,重点就放在了打架这上边了,只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为什么感觉追妻的路上充满了荆棘?充满了坎坷?
这些人就不能安分守己点吗?不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己为来丈母娘和未来媳妇吗?
“你的员工倒是伤的不轻,我就给你搁在这里了,这是你的店,怎么处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和我妈就先走了,伤员我可是不会负责的。”
说完,夏如初直接挂了电话。
虽说她当初就知道自己老妈不适合当店长,可是一想这事的根源是郝羽弄出来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陈芳看了一眼那还在地上哀嚎的小张,有些欲言又止。
回去后,母女俩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
饭后,夏如初也没有看电视,直接就回了房间。
一晚上陈芳翻来覆去的都没有怎么睡,也睡不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夏如初起来的时候陈芳已经去上班了。
她草草的吃过饭后去了顾沐寻的家里。
只是,当她走到顾沐寻家门口时,门是紧锁的,她敲了敲门,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
奇怪,人不在吗?
夏如初微微蹙了蹙眉,转身正准备走的,却看见地面上有些血渍。
瞳孔一缩,她顺着血渍看了回来,一路延到了他的门口下边。
怎么会有血?
难不成他出事了?
想着,她抬起脚就踹上了门。
这个时候的门都是木头做的,但是却是很牢固,饶是她这么用尽全力的踹也没有踹开。
见这门实在是牢固,她转身去楼下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抱着石头用力的砸了几下,随着“咔擦”一声,门开了。
她一把扔下了石头,冲进了屋里,直奔他的卧室而去。
卧室里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赤着上身,右手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面容苍白憔悴,此时一双漆黑黑的瞳孔正盯着她,只是这眼神,没了以往的尖锐,看起来颇有几分无害的感觉。
夏如初忽然就有些尴尬了,她刚刚弄那么大的动静,他肯定是知晓的吧?
那他不出声,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找人给你换门。”
对上他这种眼神,饶是夏如初活了两辈子都觉得有些受不住。
禁欲系的美男子,哎,真是个妖精。
跟门业洽谈好了后,她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走。
“既然你受伤了,那我今天就给你放个假,咱们下个星期再约。”
“夏徒弟,师傅受了伤,你就真的忍心这么一走了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又不是因为我受的伤,有什么不忍心的?”
夏如初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然后真的在他的注视下转身走了,走了……
顾沐寻忽然就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管,上不来也下不去了。
大把的花季少女看见他都恨不得扑上来把他吃的骨头渣渣都不剩,可现在?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真难为他在看见短信上顾师傅那三个字时竟还觉得有趣!
真的是养了个白眼狼…
顾沐寻气的肺都要炸了,闭上眼,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又不是因为我受的伤,有什么不忍心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女孩子?
在无形之中,顾沐寻没有发现自己已然没有了平时那么大的气度,他什么时候会在乎这种事情?
而夏如初,在门业的师傅装完门后,把钥匙给他扔到了桌子上,真的一点都没留恋的就走了。
下午,夏如初让谢颂给他定了张明天飞往x疆的机票。
第二天,周一,夏如初在以往的时间点背着背包出了门,平常她都是这个点去上学的。
到了南市后,她在谢颂那里坐了一会。
他们的那栋大厦已经要竣工了,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