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后来,他和简小楼分开。
世上有了简宁川。
他们又短暂地重新在一起。
那时简小楼二十岁,先是和李铮在四合院里做了一对邻居兼同事,之后他们旧情复燃,白日里衣冠楚楚地一起工作,夜晚或无人时躲在他自己或对门李铮的房间,像一对“偷情”的剧组夫妻。
——说是偷情并不为过,出于种种考虑,简小楼和宁晓妍已协议离婚的事实尚未公开。
那段时间,从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简小楼,变得怎么样都行。
李铮房间里有张老式写字台,被他当做工作桌用,桌上摞了很多书,常常铺满了杂乱的笔记和手稿。
有个夜晚,剧组同事找他谈事,敲门进来后,见他坐在桌后伏案工作,夸他勤勉,也不多做打扰,寥寥几句说完正事,就告辞而去。
等人走后,简小楼从桌下探出来看看,再伏在李铮膝上大喘气,连声说,好险好险。
李铮摸他汗湿的头发,道,是我好险,你的牙齿都在发抖。
简小楼抬起头,笑着咬合自己的两排皎白牙齿,咬合了三四次,发出意图让李铮后怕的哒哒声响。
他一脸故意调皮的样子,少年脸庞上全然纯真的幼态,和刚才躲进桌下做那种事的诱态,完全判若两人。
李铮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膝上,与他接吻。
那个吻里,有李铮口腔里烟草的味道,还有李铮自己的味道。
直到现在,回想那一天,李铮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人生里竟然也有过这样放浪不羁的时刻,除了爱和欲,世上任何事都不重要。
这与恋人复合又暂别的第一个凌晨,他和简华在电话里聊了很久,话题在煽情热情.色.情之间反复横跳。
一路聊到简华从肯尼迪机场回到位于曼哈顿上东区的家。鲁尼下班回去和家人团聚。
他们也从电话切换去了视频。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和简华挤在摄像头前,男孩好奇地朝这边看,简华说他:“你凑什么热闹?该画的画都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