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找到他了。
我不仅没有起身,反而更紧地抱住了背对着我的青年,用我的脸颊去蹭他的棕发,趴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呼吸着,嗅到他身上久违的淡淡的药味。
“太宰……先生……”
我的眼泪肆意地掉下来,好像有一颗滑进了青年的领口里,又好像没有。
激动到呼吸急促、泪如雨下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
“再不起来我就要叫人了啊。”
太宰像条咸鱼一动不动地趴着,不作挣扎地任我抱任我蹭,却以口头威胁我。
我缓了缓,正想说什么。
只听太宰深吸一口气:“救命!救命啊——有人袭击我啦——”
我:“……”
啊,这种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风格,多么熟悉,多么太宰先生。
我不舍地准备爬起来,忽地背后传来一阵破风声,我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勾住,连带着将我整个人钉在巷子的墙壁上。
触碰太宰时我无法发动能力,后来又因头脑的眩晕而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我的背已经磕到了墙上。
这回我真正理解什么叫“炮弹转世”的痛感了。
“又怎么了!惹祸精!你趴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暴躁的声音道。
随之出现的是一个黄发黑瞳、戴着眼镜的男人,他手里举着的铁线枪正连接着击中我的钢丝钩针。
他好像认识太宰,因此我没有急着从钢丝下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