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海已经慌的连笔都拿不稳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的,“等、等等、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哎,我看有些人呐,就是不会呗!”这个时候,骠骑大将军的女儿范美美也忍不住泼凉水了。
镇国公府的林秋然也跟着毒舌,“就是,有些人就知道瞎比比,没一点真本事。”
本来陈秋海就慌得要死,现在听到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喷他,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又想到中东皇上让他来找东陵的麻烦,没想到反倒被将了一军,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还要破相和失去眼睛,今后皇室也不会再重用他。
而他身后的‘那位’,手段残忍,只罚不赏,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那人的手段,他便开始瑟瑟发抖。
一时居然连笔都握不住。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清脆的声音宛若丧钟敲击在他的心房。
他一时支撑不住。
猛地捂住头大喊一声,“啊!”
凤纸鸢看他像疯狗一样的乱叫,讥笑道,“陈大人这般作态,恐怕是不会了?”
意识到这句话后面,便是要他的眼睛。
陈秋海抢先一步骂道。
“不、不,不可以,你们东陵不能这样对待中东的使者!”
“有何不可?!方才陈大人逼我上火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凤纸鸢鹰隼一般的眸子陡然射了过来。
“只许你们中东耍赖了是吧?陈大人今儿要是不履行承诺,恐怕是难给东陵一个交代吧?”凤纸鸢咄咄相逼。
陈秋海吓得腿都站不稳了,扶着旁边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我乃中东的使者……中东的演算神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愿赌服输!这惩罚开始你先提出来的呢,真想不到中东的使者是个玩不起的缩头乌龟!”旁边木炎国总算是靠着东陵出了一口恶气!
鬼藤国的使者也拍手叫好,“陈秋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时得意惯了,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区区一个使者,你觉得你的眼睛可以换中东的名声吗?”
“就是!识相的就自己划破脸蛋,刺瞎眼睛。”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陈秋海脚步虚浮,慌乱的朝后靠去。
一想到要是他废了,回去之后中东也定然将他弃如敝履,他就恨不得杀了凤纸鸢!
就在他几经崩溃的时候。
凤纸鸢忽然撇撇嘴,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铜板。
“恩……不如这样吧,陈大人您也是中东尊贵的使者,纸鸢给您几分面子也是应该的,不如我就按照刚才题目中所说的,投掷这枚铜板,要是正面,就处罚你,反面,我就上火坑,直立,就赦免你,你看怎么样?”
陈秋海陡然抬起头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要是直立有三分之一概率,反面有三分之一概率,那对他有利的概率就占了整整三分之二,对凤纸鸢有利的概率,只剩下三分之一。
老天爷,求求保佑他!
让凤纸鸢下火坑去吧!
东陵的各贵族也都诧异的看向凤纸鸢。
“凤大小姐这是疯了吗?”
“多好的机会啊,她已经赢了,何苦多此一举。”
“为了装逼也不用这样吧?”
凤雪晴在一旁偷笑,“傻子就是傻子,迟早把自己玩死!”
只有甄月容欣赏的看着这小丫头。
旁边的侍卫无奈道,“只是三分之一的概率,真是为凤大小姐担心。”
甄月容灿然笑道,“不会的,我的凤丫头可不会打无准备之战,世间的所有好气运,都是她的。”
旁边的侍卫一愣,心道:这可是我们东陵的凤大小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敢怒不敢言。
凤纸鸢漫不经心的惦着手里的铜板,陈秋海的眼睛也随着铜板上上下下。
大伙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凤纸鸢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