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潇的眼神残酷无情,在黯夜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甄陌璃毫不怀疑,她要是再敢嘴硬多说一句凤纸鸢的坏话?
穆寒潇会不计两国之间的和平,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此刻她是真的怕了……
从刚开始身边的所有侍卫瞬间爆炸。
到现在穆寒潇半点情分也不讲,将手卡在她的脖子上。
她是终于相信,穆寒潇根本就不是吃醋生气,而是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情义。
三年前这个混蛋,真的只是为了骗天越两座城池,才暂时答应与她联姻的。
混账东西!
甄陌璃此刻憋了一肚子的气,却偏偏不敢发泄。
只能缓缓的点点头,应道,“恩。”
旋即耻辱的别过头去。
十六年,十六年了,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天越的掌中宝,从来打不得说不得,也从未服输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低头。
穆寒潇胸膛也快速的起伏着。
手臂上青筋暴起,在极力的控制自己。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天越的公主,身份特殊,他早就一把捏断她的脖子了。
“哼!”
冷哼一声,将她放下,看了看四周血腥的街道。
语气比寒冰还冷。
“陌璃公主,眼下可是在东陵,并且你的人都死了,若是本王不念及情分,直接杀了你,毁尸灭迹,可不会有人知道?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甄陌璃耻辱的看了穆寒潇一眼,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曾经夜夜闯进她梦里的完美脸蛋,而今开口闭口要她死。
等着吧……
她是不会服输的,总有……总有你落在我手中的一天,总有你趴在我脚边跪舔的一天!
等着吧!穆寒潇!
甄陌璃低下头去,掩盖住眼底的那丝阴寒,委曲求全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自取其辱,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带到天越去,两国的和平,不会因你而改变,我的脸面,也不能被轻易践踏。”
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了,她还有脸吗?
这件事,哥哥也不能讲!
穆寒潇直接没有正眼看她,说完了话,径直上了马车。
而甄陌璃想杀的人--凤纸鸢。
却是自始至终都懒得出来见她一面,跟她说一句话。
要说到冷。
这两人……还真是般配啊。
穆寒潇坐上马车的一瞬间。
绮雯按了按马车内的机关。
马车顶机关轻轻打开,流出一股清泉。
从顶部缓缓流下。
带走了一身的血腥。
车轮缓缓轧动,地上的残骸也‘咯咯’作响。
清水混着血水从马车上流下。
一地的血腥,随着马车的轨迹,黏稠了一路。
缓缓飘散在黯夜中……
血色、腥气、暗月马车上晃动的银铃。
交织成一副诡异的景象。
甄陌璃耸拉着肩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不自主的喃喃,“魔鬼,都是魔鬼……”
她今天就不该来!
外面宛如人间炼狱。
里面穆寒潇却是好整以暇的继续给凤纸鸢捏碎糕点吃。
凤纸鸢也仿若无事的靠在软榻上,享受着美男的伺候。
旁边的绮雯颇为遗憾的,“小姐,这次为什么不下去收集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