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纸鸢又是一阵感动,那原本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更是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姐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体己话。
恨不得将这些年掏心窝子的话都全部说一遍。
甚至凤程熠都已经忘记了问姐姐:这十年来是怎么过的?又是如何找到他?她这凌霄殿殿主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正寒暄着。
一到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院外响了起来。
“哈哈,鸢儿,没想到你居然能从善见荒漠全身而退,为了庆祝,姨娘给你准备了几只烧鸡,给你犒劳犒劳。”
柳如眉谄媚的笑着,带着身后一袭白衣的凤雪晴走了进来。
小院原本安安静静蹲在树上的喜鹊,听到此人的聒噪声,也焦虑地在树枝上跳了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连这檀莘小筑的的喜鹊都不欢迎这对母女。
凤纸鸢原本和弟弟其乐融融的,多好的场面,生生让柳如眉这跟搅屎棍给打乱了。
不悦的回过头去,“久病初愈,吃什么烧鸡,你是害我还是帮我?”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跟弟弟吃个早餐都不得清净。
只是还没来得及找她麻烦,她干嘛那么迫不及待的凑上来?
而凤程熠在看到柳如眉的瞬间,瞳孔蓦然睁大,先是有一丝害怕,而后转化为无穷无尽的怨恨。
紧张地拉住姐姐的袖子。
小声道,“姐姐,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她将我送到善见荒漠的,此人是天越人,并非我东陵人士。”
凤纸鸢将手搭在弟弟的手上拍了拍,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好了,熠儿,你说的这些姐姐都知道,就她这点儿小伎俩?还瞒不过我的眼睛。”
“恩?”凤程熠诧异的看着凤纸鸢,既然姐姐知道,那为何还能对这柳如眉如此和颜悦色?
并且姐姐之前跟爷爷父亲说,她是在乡下庄子里找到我的?为何不跟爷爷和父亲说明情况呢?
凤纸鸢看到他眼里的疑惑,淡笑道。
“放心好了,弟弟你还不相信我吗?好戏还在后头呢,怎么能……那么早早的就收场!岂不无趣?”
说到这里,看向柳如眉和凤雪晴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
听到凤纸鸢的话,柳如眉和凤雪晴身子一抖。
果然,这小贱人根本就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人。
指不定已经想好了对付她们的法子。
只不过……之前她答应透露出她弟弟的消息,就给她宝贝女儿解药,这一点她总不会食言吧?
柳如眉如今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道,“鸢儿啊,这人你也找到了,你应该信守你之前的承诺,将雪晴的解药交出来了吧?”
“解药?什么解药?”凤纸鸢假装掏了掏耳朵,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你!小……凤纸鸢!你可得说话算数了,你在雪晴身上下的毒,难道想不认账了吗?”
“姨娘说的谎话又何其少?就不许别人赖账了?”
凤雪晴此刻也抹了抹眼泪,上前来,悲戚道,“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以后雪晴一定会对姐姐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但求姐姐将解药给雪晴吧。”
凤纸鸢斜睨着眼睛、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冷冷清清的看过去,“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嚎给谁听啊?这还没嫁人呢,就穿一身素白,怎么?送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