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他那张完美的脸,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甄月容的脸被凤纸鸢捏的扭曲,有几分喜感,但此刻还依旧嬉皮笑脸的。
“没办法,一看到你就想笑怎么办?”
甄月容这十几年在天越国的笑容,绝对没有这几次在凤纸鸢面前的多。
凤纸鸢轻咬着下嘴唇,安耐住眼眶里那酸酸的感觉,将眼泪压下去。
“你真是傻透了,天越的太子殿下做成你这样,真是失败。”
甄月容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鸢儿……其实……我……我快死的这几天,想到了很多事情,也无数次的想起你,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你说,这几天总在要断气的那么几刻,我忽然想什么也不做了,这天越的太子也好,这天启的霸主也罢,我都不想做了,我时常在想,我就算坐拥这天下,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上,我可能都没有这一刻快乐……若是这天下不包含你,那我便一无所有。”
凤纸鸢的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将一块手帕塞到甄月容的嘴里。
“行了,你快闭嘴吧,你这样一直讲话,实在是影响我治病。”
甄月容眯着凤眼又傻傻的笑了。
调皮的用手将手帕从嘴边拿开。
“你就让我说完嘛……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医术,可我还是宁愿只将性命交到你一个人的手里,因为我……”
凤纸鸢又将那手帕塞到甄月容的嘴巴里。
指着甄月容的手,“不许拿开!”
甄月容的眼神可委屈了,虽然很想讲话,但凤纸鸢的命令却总是让他不容拒绝。
皱着眉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好好咬着手帕,疼也不许喊出来,你放心好了,交到我的手上,我就是和阎王爷抢命,也要把你抢回来!你熬过去了,今后有什么话我都不阻止你说,让你一次性说个够。”
甄月容陡然眼露惊喜,用鼻音确认道。
“真的?”
“恩。”凤纸鸢再没有犹豫。
将右手的袖子撩开。
露出洁白修长的手臂,手臂上有一朵精致的曼珠沙华。
朝着甄月容吩咐道。
“接下来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呼小叫,也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事情再奇怪,你也不能跟第三个人讲起,知道了吗?”
甄月容有些疑惑,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但还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凤纸鸢咬了咬牙,定定的看了甄月容一眼。
这一眼,代表她此刻完全信任他。
之前在善见荒漠的时候,觉得他设置那些非人的机关,定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会这么对她,也肯定是有所预谋。
并且他八岁就有那样的心性,指不定藏的多深?
定不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完全相信他。
但这一次……他若真是那样满嘴跑火车的小人?为她受了伤,指不定在她面前演苦肉计,凑着赶着的来。
怎么会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对伤势隐瞒呢?
只是为了让她不担心而已……这次带伤不要命的来东陵,也只是为了给她送荷包……
荷包刚才她拉着范美美离开的时候就打开看过了。
里面是一颗颗精致的种子。
有一张粉色的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