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雯和碧萧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里的石桌前等候她,见她来了。
绮雯飞快的跑上前来,“主子,大晚上的您去哪儿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碧萧也嚷嚷着,“主子一早凤老爷就派人过来找您了,我们一直说您还在睡觉,这下子好了,总算是来了。”
“恩?”凤纸鸢皱眉,不解的,“爷爷来那么早叫我做什么?”
“不知道啊,凤老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的样子,似乎非常着急,但又不忍心把您叫起来,现在一直在大厅等着呢,说是您要是醒了,就直接带您过来,二少爷和四小姐已经在大厅等候了。”绮雯着急的。
“这么大阵仗?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知道了,绮雯,快点帮我易容,我马上去见爷爷。”凤纸鸢正色道。
等她收拾好出现在大厅的时候。
爷爷正在大厅焦灼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凤程熠和凤涟漪也在一旁眉头紧锁的等着,似乎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凤纸鸢朗笑着跑过去。
凤天闻言一袭,陡然上前握住凤纸鸢的手,“鸢儿,你可算过来了!”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凤纸鸢打算拉着爷爷坐下慢慢说。
凤天却等不得,拉着凤纸鸢的手悲戚的,“鸢儿,来不及了,咱们……咱们爷孙几个,还是赶紧去刑部大牢,看你们爹爹最后一眼吧!”
“什么?!最后一眼?”三人赫然异口同声。
凤纸鸢压制住心里的惊骇,耐着性子细问道,“爷爷,把话说清楚,爹爹到底怎么了?为何您一来便说什么最后一眼?”
“诶!”凤老爷子猛拍大腿,黯然垂下眼帘,脸色苍白,“鸢儿,这两天程永亮这混蛋,对你爹一再为难,先是免去了他作为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史练兵、缉捕、管理军器的权利,而后又直接将他安排到军队屯田一事中,现在更过分,军队所用屯田的良田百亩,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病死!程永亮控告是你爹爹办事不利,半夜就直接逮捕了他,现在人在刑部大牢,据说……据说快断气了。”
“什么?!昨天夜里军队的庄稼死了,当晚就逮捕了爹爹?哪会有这么好的效率,明显就是程永亮陷害爹爹!哼!那百亩军用良田,恐怕是他自己所为!皇上呢?皇上也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凤天无奈的叹气。
“皇上现在哪里敢管?就在程永亮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在南北边疆的大部分士兵都调了回来,驻扎在炎京城以外五十里的地方,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不断向你爹爹施压,皇上碍于炎京城外的二十万大军,根本就不敢吭声!”
“大胆!程永亮真是好大的胆子!调兵二十几万驻扎在炎京城外,他难不成想要谋反?”
“谁知道呢?现在还没个准信儿,所以皇上也不敢动他,如今骠骑大将军范将军在前朝的时候,权利就已经被削减了大半,手里的兵总共只有十万人次,而兵部尚书说白了就是个虚职的文官,根本就管不了程永亮,东陵如今朝中地位最高的,当属两司三衙的殿前司程永亮,平时我这个相爷见到他,也不敢声张,估计他是为了报复你上次在皇宫让他闺女磕头的事,再加上他之后又给甄太子磕了三个响头,他平时桀骜惯了,这口气如何压得住?”
闻言,凤纸鸢都还没有说话。
旁边的凤涟漪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爷爷,大姐,都怪我,当时我忍忍就好了,爹爹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是我的错。”
凤程熠也红着眼眶,“大姐都是为我们出头才被这小人记恨上的,爹爹也是因为我们……”
“行了,住口!”凤纸鸢呵斥,走到他们面前,骂道。
“都擦干你们的眼泪!哼!这程永亮在朝中一向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还有殿前司的身份,为所欲为,皇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他还敢调兵二十万驻扎在城外?用太岁头上动土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根本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现在是还没把握动他,但有了今次一举,恐怕皇上也留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