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让他不气?
故而早早的,他就喝上了头,醉醺醺的来到了穆寒潇的婚礼现场。
一路上,但凡是看到红绸和喜字,都疯了一般的统统撕碎!
凭什么?
凭什么穆寒潇也配拥有这么盛大的婚礼?还是在皇宫举行?甚至比他这个太子的排场还大?
他不服!
穆长风这口气已经憋了很久了,前段时间程永亮还爆出父皇用自己当靶子,其实是想要保护老三上位?更是让他伤心欲绝。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和凤雪晴那婊子吵了一架。
那贱人侮辱他在穆寒潇面前还不如一条狗,更是气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将凤雪晴打了一顿,便跑到皇宫来撒泼。
此刻他手里还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破坏穆寒潇的婚礼。
“哐当!”
穆长风再次打碎了迎面而来一名太监端着的香烛。
“贱种!白月的贱种!他凭什么拥有这么盛大的婚礼,凭什么?!”
那小太监还从未见过太子发这么大的火,此刻又砸了他负责的香烛,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舌头打结。
“殿……太子殿下息怒啊!这是莫王殿下今日的香烛,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
真是神仙打架,殃及鱼池。
整个东陵的人都知道莫王和太子不和,但没想到在太子居然敢在莫王的婚礼上闹事。
要知道,莫王殿下娶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堂堂鬼藤国的女王陛下啊!
太子这样?
无异于是在打女王陛下的脸!
“奉命行事?穆寒潇这贱种吗?!本宫哪里不如他?本宫命你立刻吞了这些香烛!成亲?我呸!他也配鬼藤国的女王?不就是靠着一张臭皮囊吗?说什么和甄月容是天启两大美男,堂堂七尺男人靠脸骗女人?废物!真是可笑!”
那太监吓得半死,不断的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有本事直接和莫王殿下,和皇上说去啊?还让他吃了这些香烛?那可是要他的命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那小太监不断的跪在地上磕头,浑身发抖。
穆长风冷哼一声,蹲了下来,凝视着眼前的小太监,痞痞的。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本宫?如今本宫让你吞个香烛你都不听了?”
“不……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这就吃!”
和太子殿下作对?他这样的贱奴根本就不敢,也不能!
那小太监颤抖的捡起地上的香烛来,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就要吞下去。
这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停下!”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小太监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一向和太子不和,嫉恶如仇的范冠敌。
行至穆长风跟前,勾唇嗤笑一声,“怎么?太子撒泼都撒到这儿来了?有本事大堂闹去啊!在这里跟一个小太监过不去干什么?这就是太子的能耐?”
“你小子!”穆长风一头站起来,怒指着范冠敌,“臭小子,本宫忍你很久了!你就那么喜欢跟本宫抬杠?!你是不是和穆寒潇那贱种一路的?啊!”
“呵。”范冠敌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范某一向不拉帮结派,也不是任何人的党羽,只是看不惯殿下这般窝囊的做派,你说莫王不配?论谋略,你比得过他吗?论武功?他一个手指头就能碾压你!就算是论样貌?哼!你也万万是比不上的!”
“你!!”穆长风挣红了脖子,横眉怒目,却半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出来。
范冠敌说得对,他除了是穆寒潇的兄长,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一出生就册封了太子,除此之外,他是真的半点都比不得这个贱种!
但!既然他是太子,就不能容忍任何人骑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