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潇也轻笑了一声,随即正色道,
“当初虞蝉看上我,是因为在战场上见识到了我的武功还有行军打仗的能力,以及我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她笃定了我将来会取代穆长风,成为这东陵的储君,到时候,她想利用我与她争霸天下,共谋大事,而当我今早同她说,我的志向并不是做皇帝,也绝非想要发起战争,她便开始为难了?呵。”
穆寒潇嗤笑一声,“恐怕我没有战神的名号,或者没有莫王的身份,虞蝉也未必看得上我,所以……我今次回去,有一个打算,一是可以让虞蝉自己提出退婚,二是可以松懈大哥对我的敌意,让他暂时消停下来。”
“什么主意?”凤纸鸢好奇道。
“便是……你将我打到武功尽失!”
“啊!”凤纸鸢震惊,“这是什么馊主意?”
穆寒潇看她不解的样子,又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让你真的将我打成武功尽失,只是若我回去,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那虞蝉看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自然会主动放弃,穆长风也会对我放松警惕,毕竟我失去了一身的武艺,往后行军打仗也会大打折扣。”
“好主意!”凤纸鸢拍手叫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急。”穆寒潇淡笑道,“你明日不是要出发去福州降雨吗?我也跟着去吧,这段时间我就当做被神秘人俘虏了,顺便一路去福州游山玩水,放松一下,等到时候和你一起回来吧。”
“不过……”说到这里,穆寒潇到底担忧的问道,“你真的能降雨吗?这可不是儿戏,虽然我现在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忽然会下旨针对你,可你要是真的无法降下雨来,到时候可是欺君杀头之罪!”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敢答应,就一定有办法,到时候,你就尽管看好戏吧!不过……你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会突然抽风对付我吗?按理来说,上次程永亮的事情,我可是帮了大忙的!”
“为什么?”这一点穆寒潇还真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劝父皇改变心意,可父皇却执意如此,在说到这方面话题的时候,还精神恍惚。
凤纸鸢将那蛊虫的事情告诉了他,穆寒潇也感到无比的震惊。
握紧双拳,“岂有此理!那柳如眉的胆子也太大了!要是父皇被她控制住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不知这是不是天越皇的主意,天越皇这两年颇为猖獗,居然将主意都打到东陵来了!”
说到这里,穆寒潇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为难的看向凤纸鸢。
“鸢儿,甄月容可是天越的太子,你会不会……”
穆寒潇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凤纸鸢知道他想问什么。
轻笑道,“你不用担心,若是两国真的发起战争,我一定会站在东陵这一边,毕竟是东陵的水土将我养育长大的,并且……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等这次降雨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去一趟天越!和甄月容里应外合,抓到柳如眉!找到她的幕后主子,就算她的幕后主子是天越皇!我也势必要让他改变主意!”
“可是……”穆寒潇还是犹豫,“你怎么能让天越皇改变主意呢?凭甄月容的一张嘴吗?据我了解,天越皇的性子十分强硬,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凤纸鸢眼神陡然一沉,宛若潜伏在暗处猎食的毒蛇。
一字一顿,“如若不同意?那……边让他从这皇位上下来罢!”
穆寒潇心头一惊,没想到凤纸鸢居然敢打这样的主意。
疑问道,“可甄月容会同意吗?那可是他的父皇,你这样确定两人不会闹翻?到时候,我怕不仅你和甄月容吹了,你也不能从天越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