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容明明心底惊涛骇浪,恨不得堵住皇后和甄旭安的嘴,可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
“无碍,母后和二弟也是太难过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随即甄月容又问了御医几句药理,便退到一边不说话。
甄陌璃看着二哥的断臂,心底畅快,脸上却假仁假义的。
“二哥也是倒霉,居然遇到这等奇葩刺客,不过二哥你也真是的,整天吃那些个东西,你也不怕吃坏肚子,要我说啊,你这爱好也得改改了。”
“小蹄子!你给我闭嘴,我什么爱好,你管得着吗?!”很明显,甄旭安和甄陌璃的感情也不好。
甄陌璃冷哼一声,“呵,早让你别做这么缺德的事儿了,呸,报应!”
皇后这时候也气坏了,指着甄陌璃骂道。
“陌璃!你母后死的早,是过继到我膝下的,你叫我一声母后,我就该管管你!这是和哥哥说话的语气吗?再说了!什么叫缺德?吃个鲛人又怎么了?那鲛人是东西吗?啊!值得你这样袒护,不过是卑贱的奴婢!地上的蝼蚁!本宫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比他们娇贵!吃了又如何?那是旭安看得起他们!”
说罢,眼睛还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甄月容。
虽然她这个动作是不经意的,并且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甄月容捕捉到了。
他面无表情。
反倒是凤纸鸢关切的看了他一眼。
这会儿甄月容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了。
怪不得上次在东陵的事情,甄月容失口说自己的身世,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也是,有这样的阶级观念,他又是长在这个时代的人,肯定不愿意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但凤纸鸢心疼他。
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用手指挠了挠。
搞得甄月容后背痒痒,也随即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凤纸鸢是在安慰他。
心一瞬间安放了下来。
是啊,这样的冷言,他从小到大早就应该习惯了?
现在鸢儿就在他身边,他应该高兴的。
甄陌璃的生母在生下她一年不到就死了,她最恨别人提起她生母的事情,现在皇后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膈应她。
她这个暴脾气,当然受不了了。
并且她是天越最小的公主。
母后虽然死得早,但却颇得天越皇的宠爱。
此刻忽然鼻子一酸,眼睛一红,撒娇的窝到天越皇的怀里。
“父皇!你瞧瞧母后,我也是为了二哥好,母后还指责我,呜呜呜……”
天越皇最受不了这个小宝贝的眼泪。
此刻也是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你母后也是在气头上。”
转而看向皇后,“行了你,发什么疯呢?孩子们都被你骂一遍了,朕知道你伤心难过,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啊!”
皇后虽然凶恶,倒也还是惧怕天越皇的。
此刻受了骂,也讷讷的闭上了嘴。
只看着自己的孩子哭泣。
两人抱作一团,哭了好长一段时间。
最后皇后都嚎的口干舌燥。
看向甄月容身后最近的宫女,指着凤纸鸢,“你!给本宫倒点水来。”
凤纸鸢一愣,反应了一两秒才想起她现在是个‘宫女’。
“聋了吗?!”
“是。”连忙答应着。
转身去倒茶去了。
顺便啊,在这茶水里面,加了一点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