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敢叫你的名讳了?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叫?白月那贱人在世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让她唤你的名字吗?她叫一声,你能开心一整天,为何我身为皇后,就叫不得了?白月活着的时候,你偏心于她,对我不闻不问,白月死了,你就偏心她的孩子,如今更是想要和穆寒潇这畜生来对付我那可怜的长风!穆朗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皇……皇后!你疯了!”东陵皇指着刘皇后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明白为何皇后今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在他面前大喊大叫。
往日她虽心有不甘,但毕竟不敢这般挑明,更不会如此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大叫。
“我没有疯!疯的是你!穆朗元!是你无情无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死了之后,长风便能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了,而我也能做那至高无上的太后,至于你那个什么宝贝三子?什么凌迟之法,炮烙之刑,本宫统统都会让他尝一遍!最终再将他五马分尸,抛尸荒野!不得善终!”
“你……你……刘沁!你可知这样是死罪!你当真是不想活了!居然还可笑的想着要杀了朕,夺了寒潇的性命?!来人啊!来人!”
东陵皇朝着门外歇斯底里的大喊。
可喊了许久,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刹那,他才感觉大事不妙!一颗心宛若沉入了河底,冷的渗人。
仓皇无措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呢!外面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刘沁狂笑道,“哈哈哈哈!陛下,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呐,臣妾今日敢当着您说这样的话,便不怕您有命走出去!你和穆寒潇,今日死定了!”
“不……不可能的,你们怎么做到的?朕的护卫军呢?朕的侍卫呢?”
“哼!穆朗元,你可能不知道,这御林军侍卫长韩大人,在入宫之前,是兵部侍郎刘云的义子!而刘云……是本宫的大哥!至于冬至?这日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军队停止待命!边塞关闭,商旅停业!这一日,整个皇宫,乃至边疆的防御都是最弱的!而刘云牵制住了边疆和宫外的大军,宫内皆由韩咸操纵,此刻他们已经将乾元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和士兵都撤走!殿外的护卫,也都是韩大人的亲信!你插翅难逃!”
刘沁字字句句如雷贯耳,震的东陵皇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
“不……不可能的,你这是逼宫!你这是大逆不道!”
“那又如何?!”刘沁上前一步,咄咄相逼。
“陛下今日若是死了,有谁又会知道是本宫逼宫?”
东陵皇忽然一个转身,扶住穆寒潇的肩膀,急切道,“皇儿快逃!快逃啊!”
穆寒潇缓缓的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陵皇,却是无动于衷。
东陵皇一时有些傻眼,但也只当是穆寒潇受到了惊吓,此刻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