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的握着,紧张的满是汗水。
她不能杀甄月容,也不能阻止范冠敌杀甄月容,更阻止不了甄月容杀东陵的士兵。
只希望……只希望甄月容能运气好,不被范冠敌击中!
范冠敌的枪法也不是盖的,好几次都在甄月容的身边擦肩而过。
但甄月容也每每在范冠敌还有其他狙击手要击中他的时候,安全的躲过!
或者在没办法躲的时候,他会快速的跳跃到另外一只大风的身上。
如此以往,甄月容又追了东陵士兵好几公里路。
之后,大家都知道一味的逃跑完全没有用,只能殊死斗争!
不管是用长矛,还是狙击枪,只要能将大风击落,他们都竭尽全力!
直到大风翅膀里面的黑火全部用光。
甄月容才意犹未尽的勾了勾唇角,朝着下面的凤纸鸢喊道,“来日方长,该算的账,咱们慢慢算!”
说罢,将笛子收回手袖。
剩下的大风也便都跟着他飞回去了。
战事总算告一段落,不,应该说,东陵的士兵,总算有了可以喘气的机会。
缓慢的退了二十里路,到天黑的时候,才在河边扎营做饭。
此时的大家都精疲力尽,再提不起半分的斗志。
个个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不说话也不动,搭好了帐篷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等待着伙房做饭。
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是天越的对手,敌我实力差距太大了,这场无望的战争,也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凤纸鸢面前升起一堆篝火。
穆寒潇提前从伙房里拿了一只烧鸡出来。
面露愧色,不敢直视凤纸鸢,“鸢儿,给。”
凤纸鸢偏头看了看那只烧鸡,火光映在她的侧脸上,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沾染了鲜血和灰尘,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她其实不是身体累了……而是心力交瘁……
没有去接那只烧鸡,只是抬头,看着月光,淡淡的问道。
“为什么?”
穆寒潇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尴尬的装傻道,“什么为什么?鸢儿,你累了,该吃东西了。”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凤纸鸢依旧抬着头看月亮,甚至没有给穆寒潇一个正眼。
穆寒潇放下吃食,看着那堆火苦笑道,“鸢儿,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甄月容了。”
“呵。”凤纸鸢也嗤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要的答应,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拼了命要杀他?你知道的!”凤纸鸢难以置信的蹙眉,冷冷的,“他是为了我才这样!你为什么还不顾一切的要杀他?还有!你那样不负责任的闯进去!万一你出事了呢!你到底对不对东陵的百姓负责!对不对你带领的七十万大军负责!你就那么想杀他?超过了你身后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