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们忘了!要是没有我们殿主黑火的支持,天越第一次进攻东陵就顶不住了!要是没有我们殿主?炎京城上次的毒,就足以要了你们全部人的命!更不会留你们在此随意置喙!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这样对我家主人!敢再说一句的!当心我刀下无眼!”
似乎是被绮雯的气势吓住了,又听了她这样的话,大部分的百姓都心虚的低下头来……其实他们何曾不知罪魁祸首是诗雅而并非凤纸鸢,只不过他们见不得凤纸鸢搭救帝国的皇帝,心底有无数的怨气,不知往何处发泄罢了。
一想到家人的死,他们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秀才似乎还是不服气,冷哼道,“哼!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无能!跟了无能的君主,无能的将军,生在这个差劲的国家,我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无能?你来当一个试试看?”穆寒潇的脸色也蓦然一变,舆论总是那么的不可理喻,无形中像一把残忍的刀,割断这个国家团结一心的枢纽,建立信任来之不易,摧毁信任却在一夕之间,有些人总是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秀才一愣,似乎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王爷真是搞笑,我可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帝王家长大的孩子,没有那样的成长环境,你现在让我上战场,我如何去得?”
绮雯将剑一横,指向那书生的脖子,“王爷!何必跟这样的傻子废话?让绮雯一刀宰了他!”
“不!为什么要杀他?”这个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凤纸鸢忽然发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书生,一步步逼近。
“白衣沾上几滴黑点,就显得比黑衣脏,凭什么?我有义务帮你?而莫王殿下还有东陵的战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你能做的却只是诋毁?你这些年读的圣贤书是这样教你的?东陵现在在危难之间,你这样怂恿百姓?别人没读过书我尚且可以理解,但你可是念过圣贤道的,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其实是天越派来挑拨的奸细?”
“什么……我,我不是!”这秀才陡然紧张了起来。
凤纸鸢继续说道,“你说莫王殿下不公平,你没有长在皇家的命,那当今状元呢?他从小孤苦无依,奶奶带大,家境贫寒,为什么他能考上状元,而你不行?恩?如今国家危在旦夕,你考不上功名你也不从军帮忙?只会像个疯狗长舌妇一样乱嚼舌根?你很本事嘛?”
“我……我……”秀才的脸越来越红,步步后退。
凤纸鸢冷哼一声,“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嘴炮!莫王说的对,明日起!你就跟着东陵的大军一起训练!他日上战场,你就在我旁边跟随,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的能耐是否和你嘴炮一样厉害!绮雯,带走!”
“是!”绮雯立刻就将他绑了,殿主说得对,这样的垃圾,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
穆寒潇也觉得颇为解气,这条疯狗连他也骂上了。
朝着身后的小队道,“走!”
“是!”
方才跟在凤纸鸢身边的那两个侍卫此刻也都惭愧的低下头去,连忙跟上了队伍。
而原本那些气焰嚣张的百姓,此刻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了,军队走远了也都默默地闭着嘴,该干嘛干嘛去了。
或许还是有人不服气,对凤纸鸢心存怨恨,但以后绝不敢再乱讲。
此刻凤纸鸢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穆寒潇怕她难堪,给她找了一顶轿子,把帘子放了下来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