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终于察觉到死柄木皱着一张脸的黑雾过来问:“死柄木,哪里不舒服吗?”
我全身都不舒服!
但是死柄木还是满嘴百年标配的回答:“无路赛!”
然后窝进沙发里。
这孩子……
还是这样的脾气。
祢豆子去蹭死柄木,也被死柄木赶走了,他就像刺猬,全身都写满了“众人勿近”!
于是黑雾只好带祢豆子去睡觉。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咔、咔剪指甲的声音陪着他自己。
如果仔细阐述死柄木幼稚的地方,那么足够开一个两小时的座谈会。
他要求事事顺遂自己心意,要是有超出他预料判断的事情,他就会赌气,他最讨厌自己不被人注意,所以上辈子欧尔麦特把他称作“没有脱离万能感的巨婴”,这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截至目前为止大家还都宠着他,这真是稀奇。
咔、咔。
无名指草草剪了两下,因为嫌麻烦和负气,死柄木直接去拔未剪断的指甲,结果指甲顺着竖着的指盖嘶啦下去。
“好痛。”他淡淡地说了一声,仿佛只是为了完成吐槽的义务。
想剪断它,但是由于他天性的粗心,周围的皮肤也成了受灾区。
指甲卡在缝里的痛感,与剪到皮肉的痛感,交织着透过手心,钻上手臂,引得全身都颤栗。
死柄木在很多方面都很任性,但是在真正受伤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