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昧去体谅别人,结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样太无聊了。
我才不要像黑雾一样,总是压抑自己、勉强自己。
“黑雾,在你眼中,我是谁呢?”
“谁?”
死柄木盯着黑雾的眼睛,慢慢问:“我是需要教育和引导的志村小鬼,还是已经无可救药的死柄木弔?”
听到死柄木抛出久违的这个问题,黑雾有些慌乱,急急道:“死柄木…”“算了!”死柄木却烦躁地截断了他的话,“真没意思。”
他落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为了维持摇摇欲坠的平衡感,死柄木可以在欧尔麦特面前当志村转弧,也可以在老师面前做死柄木弔。
但是唯独在黑雾面前,他觉得他可以尽兴地做自己,结果黑雾却还是要给自己套上特定的人生设定。
这样,很讨厌。
死柄木手插着口袋,路灯下他的影子一下子在前面,一下子又移到后面去,夜晚的街道偶尔有出租车和私家车驶过,轮胎磨过沥青路面的声音很快又远去,死柄木觉得自己像在流浪。
“算了,去找荼毘那家伙喝一杯吧。”
虽然那家伙时常搞不清状况,对话和动作都把自己当成女人一样,但是他会听自己说话这一点还是很值得表扬。
死柄木刚掏出手机打算给荼毘发信息,从后面被人撞了一下,手机也掉到地上。
“抱歉,抱歉,我撞到你了。”对方急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死柄木虽然不爽,但是听到人家有好好好道歉,遂没作理,直接去捡手机。
弯腰捡手机的那一刻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死柄木摁着地面跪坐下来,身上立刻泛起一浪浪的酥软,一只皮鞋走进他的视野,就着他的手踩了上去,左右磨蹍着,皮鞋的主人问:“不疼吧?”嘲讽的声音里哪里还带有醉意。
身上的神经很迟钝,由皮鞋碾着手背的感觉疼痛感并不真切,但这不影响死柄木想揍飞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