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一,我儿子第一!”时长财大声地冲董许愿喊。
“什么你儿子,明明是我儿子!”董许愿大怒,对这个抢自己第一儿子的人怒目而视,但是瞪了不到两秒,她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儿子我儿子,通通是他们的儿子。
董许愿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但顾不上尴尬,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儿子,我儿子是第一,我儿子出息了出息了!”
董许愿的眼泪跟不要命似的往下挂,抱着时尉大哭。
刚才时长财也来过这么一阵,时尉已经见怪不怪了,抱着这个瘦小的女人,轻轻拍着她的背。
时尉上辈子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不会因为这样的小场面露怯,更何况这样的场景以及是第二次经历了。
时尉的冷静落在领导们的眼里,就成了惊喜惶恐,被吓傻了的表现。
领导们心里暗暗得意,但面上却是亲和的笑容。
“见笑了见笑了,领导们,你们坐你们坐!”董许愿哭了一阵,将这些年苦闷和心酸发泄了一通后才擦着眼泪,尴尬地开始招待着领导们。
领导们已经来了挺久的了,他们一个个是圆滑得跟只泥鳅似的,即便没什么话也能找出话来拉近拉近关系。
“放心吧放心吧,时尉是个好孩子,成绩政审都没有问题,燕大肯定能把他录取上的。”时尉的校长乐呵呵地给时长财夫妇吃定心丸。
“燕大?”时尉却突然惊讶地问,“不是三水师范吗?”
“三水师范?”校长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怎么?是想去三水师范上学吗?”
其他的领导也或多或少地将注意力转到了时尉身上。
三水师范虽然是他们本市的最好的大学之一,但和燕大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燕大不光是名声好,而且人脉、分配什么都好,是十个三水师范也比不上的。
对领导们来说,改一下“志愿”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三水师范更会敲锣打鼓地欢迎时尉去那里上学,但这并不是领导们愿意看到的情况。
将时尉留在本市虽然好,但弊大于利。时尉要是去燕大上学,他们不光在宣传的时候有面子,而且政绩上也能好看上许多。政绩是什么?政绩就是未来,就是钱,他们舍得将时尉这个大好的政绩给放掉吗?不可能的。
镇长正准备好好地劝导时尉一番,但时尉却先他一步开口。